【K莫】非他不可(三)
又是一個本來想上中下結束的..數字章
明明本來是想寫爽文來的
歹戲拖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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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郝眉。
KO上網搜了這個名字。很快屏幕上就列出了數項資訊，從得獎的紀錄上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孩，KO很有耐心地一一點開，他與室友們發表了APP軟件上了學校小報、獎學金的名冊、和一些解析度模糊的照片。
越看越是停不下來，他看到那個男孩四年前B省省狀元印在地方報上的照片，看起來比現在更小一點，更陽光一點，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那雙笑眼閃閃發亮。
他幾乎也被照片裡的笑容感染了，他的手指輕輕地碰上螢幕裡男孩的臉頰，繃緊的眉眼微微鬆動。
多好的一個男孩。
KO胸口麻麻癢癢地，既鼓脹又空虛，那感覺順著血液流向全身，下腹又隱隱泛起了痠脹。
這感覺已經太熟悉，男人早已不再抗拒自己的慾望，他熟練地拉下褲頭，扶握住硬挺的莖身上下套弄了起來。
想起早些時候，男孩泛著水光的眼睛，帶著酒韻的粉嫩臉頰，朝他說話時一開一闔的唇瓣，KO只感覺手中的龐勃又硬了幾分，前端小孔興奮地不斷溢出透明潤滑的液體，隨著男人套弄的動作將整個莖體沾得濕滑，隨著頻率越發緊湊發出淫糜的嘖嘖水聲。
光是套弄莖體不夠，他把褲子往下扯了些，露出飽滿的陰囊時不時搓揉。他的目光停留在屏幕上男孩的臉，小小白牙間那一點丁紅……KO不無想著，如果能親吻它會是什麼樣的觸感？
他想起自己打工地方都會放著小電視，偶爾會撥放一些愛情電影，男女主角忘情地親吻著對方，像要把彼此融入身體般炙熱。
KO彷彿至身於電影裡的角色般，手指陷入男孩柔軟的細髮中，擁抱著他的身體，緊貼著溫暖滾燙的肌膚，難耐地喘息……
「…眉、郝眉……唔！」高潮來臨時，他忍不住喊出了男孩的名字。身子繃緊地震了數下，等他終於消停，手掌指間滿是濃稠的白濁，洩得一蹋糊塗。
男人癱坐在椅子上，夜裡的涼風從窗戶縫隙中吹入，熱潮退去後，襲上的是反而是深沉的無力與空虛。
是啊、男孩。就算自己不介意對方是男是女，也不代表對方能接受同性。
樂觀一直都不是KO的特質，他想，或許這又會是一個無疾而終的戀情。
桌上的手機亮起，一條訊息緊隨彈出。
＂對了對了！我忘記問你的名字了！＂
沉浸在落寞情緒的KO本只是淡淡看了眼，寄件人的名字讓他跳起身子，連忙伸手想拿起手機回訊息，卻發現手上都是方才的穢液。暗暗罵了一聲粗話，狼狽地抽了幾張紙，快步走進廁所把沾染到的地方簡單處理乾淨。
等他回來拿起手機時，點開屏幕上一連串的訊息讓他不禁上了笑意。
＂我是郝眉、還記得我嗎？就是今天跟你交換手機號的＂
＂在大排檔，晚上十點多來著＂
＂糟糕，我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你們工作到那麼晚，應該很累了＂
這些單方面自說自話的訊息讓KO有些恍乎，叨叨絮絮的話語分外熟悉。他又想起了遊戲裡的天醫。
他以為自己對郝眉是一見鍾情，但事實上他總是把兩人的形像疊在一起。KO厭惡這樣的自己，像是在郝眉身上找天醫的影子，明明他已經決定要放掉自己對天醫的那份感情……
手機嗡嗡了兩聲，螢幕又彈出了訊息。
＂啊、如果睡了就別回我了＂
KO看得失笑，人睡了要怎麼回？想解釋自己還沒睡，但指尖在手機上來來回回刪刪減減，猶豫到最後只發送了兩個字出去。——＂KO＂
＂真的把你吵醒了？抱歉啊＂
＂你的名字好霸氣啊＂
＂啊、不能說了，我明天早上的課，得早點睡才行＂
＂我就是想到忘了問你名字，糾結的我一晚上睡不著，現在終於可以睡了！＂
＂先睡啦、明天見＂
——明天見……
對，還有明天。
他閉上眼睛，胸腔裡的鼓譟像回到三年前的時候，僅僅是一句簡單問候就足以讓他平淡的日子有了可以期待的光彩。不會再同那時一樣，這次是活生生、真實的人，還知道了對方的名字與手機號，對黑客KO來說幾乎是已經知道這個人的全部。
指腹在手機上摩娑，KO發了今晚的最後一條訊息。——＂晚安。＂
桌上筆記本的屏幕早已暗下，黑色鏡面的材質倒映著他微微上揚的唇角。
小時候KO家裡並不富裕，雖然拮据，但一家人感情很好，對孩子的教育也是相當重視。KO很多習慣都是小時候對父母行為模仿養成的，譬如本來就沒有多少物欲的他還是習慣把自己居住的地方收拾得整齊乾淨、譬如儘管每天都要在廚房待上十幾個小時，汗水、油煙和容易沾染上污漬的工作環境，他還是會不嫌麻煩地多準備兩套乾淨的衣服替換著穿、再譬如在他最艱難的那段時間，他也沒想過要用什麼不正當的方式生活。
家裡出事前他忙於課業與零工，本來就不太與人交流，人際關係淡薄，十四歲之後顛簸的人生經歷更使他有些情感障礙。他一度忘記父母是如何在貧乏的生活裡過得恩愛甜蜜。
但現在KO似乎能有一絲絲地體會這種感覺，想看著那男孩，陪在他身邊、替他做飯，讓他能一直這麼開心地笑著。
每次KO都能在郝眉一進食堂就注意到他。有時他會替郝眉先準備好他喜歡的幾道菜，在盛菜的時候一併盛給他，看對方發著光的眼睛開心地望向自己，得了便宜又不敢張揚地用唇語向他道謝。
＂KO你太好了！這道菜我想吃很久了，今天正想點，還怕去食堂去晚了吃不到＂
＂今天的魚香茄子太好吃了，太下飯了＂
＂怎麼這麼巧，今天又是我想吃的菜。你是不是感應到我的腦波了？＂
KO看著手機，光是想像對方的表情就讓他放柔了眉眼。
有句話說『有些巧合是必然的結果』，KO當然不是沒根沒據地替郝眉準備那些餐點，郝眉總是會看到什麼就想吃什麼，他晚上睡前都會偷偷黑進郝眉的電腦，看看他最近搜了什麼關鍵詞，有些餐點是食堂有的，但味道可差了不只一個檔次。
給郝眉的那幾次，那些道菜是由他掌勺的。
KO對自己的手藝相當有自信，他想陪在郝眉身邊，他們不是同學，認識不過幾週，只要能再多點交集，他巴不得把自己所有好的東西都捧到郝眉面前。
＂一想到畢業後就吃不到學堂你做的菜我就頭疼＂
——＂來大排檔，我都在。＂
這也是KO煩心的點。雖然根據郝眉之前的訊息，他畢業後會跟他的室友們留在帝都創業，但大排檔的消費比學校食堂還是高了不少，郝眉畢業後自然是無法使用飯卡來學校食堂，這樣與他的交集又生生少了大半。
＂唉呀、我怎麼都給忘了＂
＂學校的餐便宜太多了，都忘記你也有在大排檔＂
＂那我之後一定常常過去吃＂
＂你那邊的酸菜魚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酸菜魚＂
＂啊、想起來又有點饞了＂
看到這KO心跳有些急促，手指停在手機的小鍵盤上，猶豫是否要提出邀請。
還沒想好措詞，對方又發來了一條訊息。KO呼吸微微一窒。
＂那我晚上去你那兒吃！＂
「他們是我寢室的室友和家屬，整個暑假你就在這兒打工了？」
或許是因為太過期待，當KO拿著酸菜魚走出廚房看見不只郝眉一人時，他突然對自己的自作多情有些惱火。
以至於郝眉抓著他手臂的時候，KO還沒反應過來。他壓著聲音，明顯不太愉快「嗯。」
「成，我會叫他們經常來吃的。」郝眉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理落差，繼續道「給你捧場！」
「不用了。」KO胸裡一股火氣，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對方。「我不是老闆，我很累。」
「喔…對啊……」或許是沒料到KO的拒絕，郝眉的聲音一下子沒了方才的底氣與活力。尷尬地笑了笑。
光是聽到郝眉蔫下去的聲音KO就有些後悔了。這些人都是郝眉的室友與創業夥伴，與他的關係自然是密不可分，自己不過是他認識的眾人中的一個，孰輕孰重，有什麼能爭的？
只怪方才的話說得太絕決，怕郝眉有什麼誤會，KO抬起視線定在郝眉臉上，懇切地說「下次你自己來就好。」
郝眉愣了愣，倒也沒多糾結，露出一口小白牙「行、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一眨一眨的眼睛水亮亮的，KO不禁心跳加驟。而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二十公分，幾乎可以聞到男孩特有的陽光乾爽的香氣。沿著呼吸道竄進胸口，麻癢酥軟地，KO又不受控制地起了反應。
他只能別過臉，刻意地避開自己貪婪的呼吸，慌忙地躲進廚房。
學校食堂只營業到暑假後三天。食堂休業後KO整天的時間都在大排擋。
他與郝眉還是會傳訊息，雖然郝眉傳訊息量基本上是他五倍以上，如果真要數幾個字，更是相當懸殊。KO並不是惜字如金，只是不太會說話，另一方面他認為自己的生活乏善可陳，也沒有什麼能拿出來與郝眉分享的。
他每次回訊息都會反覆思量，斟酌用詞。生怕這點交流又會因為某方的停止而告終。KO嘗試著投其所好，知道郝眉喜歡吃什麼，便會時不時發送一些對方感興趣的菜色照片過去。
事實證明這的確是一個好方法，郝眉總是會被他傳的照片勾得三天兩頭往大排擋跑。
作為廚師，大概沒有什麼能比為喜歡的人做飯更感覺到成就。
每次看著郝眉大口吃著根據他的口味調整的菜色，幸福滿足的模樣。KO無不慶幸當年選擇了廚師這個行業。
或許是顧慮到他上次的口不擇言，這幾次郝眉都是自己一個人來大排擋。
有時候沒什麼客人，他們還會聊上兩句話。郝眉說，他聽。
提到他的工作，郝眉說話都說得興致勃勃、眉飛色舞，KO喜歡看著這樣的他，活潑朝氣，跟他在一起都能感覺到自己被那股活力渲染。
KO還是會因為郝眉一些無意的舉動起生理反應，日子一久也就慢慢習慣了。郝眉於他來說是癮也是藥，想靠近怕嚇到對方，疏離了又痛不欲生，只能小心翼翼地維持這種＂朋友＂關係。
另一方面，他越是對著郝眉清澈坦率的眼睛，他越是有強烈罪惡感。
不只是因為自己對郝眉有的那些見不得人的齷齪想法。郝眉總讓他想到另一個人，他時不時會想起與她的瑣事，KO甚至有些錯亂，是因為他才想起她，還是因為像她才喜歡他。
七月才過不到一半郝眉似乎忙著案子，幾天沒出現在大排擋，訊息也比以往少了不只7成，有時候一天下來也聊不上兩句。
KO一直都有觀察郝眉電腦的習慣，他知道這幾個晚上郝眉都工作到深夜甚至天亮，生活作息比大學生還不健康，把KO擔心得不行。
想關切幾句又不知從何關心起。雖然是朋友，但倆人本質來說也只是廚師與食客的關係，檯面上幾近失聯的狀況也讓KO有些按耐不住焦慮。
這天KO一進入桌面就發現郝眉今天沒在工作，瀏覽器上一張張性感的豔星照片，鼠標麻利地在屏幕上遊走，迅速換了新的屏保，顯而易見的性別女，胸前快要溢出螢幕的火辣身材，KO瞬間腦袋炸得轟響，幾日來受冷落的委屈、見不到人的焦灼、為郝眉不規律三餐的擔憂等等負面情緒一股腦湧上……
他惱火地退出後台，手指按在兩邊的太陽穴上，閉著眼睛緩緩地呼著苦澀沉重的空氣。
只是朋友——KO默念著。作為成年男性，郝眉有那方面的需求是正常的行為，喜歡這種類型的女星更是合情合理……只有自己這樣的，只能隱諱地藏在暗處的情感才是異類。
他本就沒有足夠立場干涉郝眉的生活，尤其當他們的交集全靠一方的主動靠近……
KO倏地睜開了眼。
——原來是這樣。
天花板上的老舊燈泡微微閃爍，映在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瞳上。
他一直以來都是被動地接受著郝眉的主動，明明是自己暗暗喜歡著人家，卻單方面站在自己的安全範圍區，一昧地使用同一個招術吸引對方靠近。
要與郝眉有更深的連繫，只靠廚藝是遠遠不夠的——沒有時間去懊惱自己的後知後覺，確立了目標的KO直視前方，眼中暗流洶湧。
最後，他將目光放到闔上了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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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下一篇應該就能完結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