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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莫】引狼入室(全)

有點變態悶騷的狼人(?)KO/大學生郝眉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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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篇的部分有稍做修改,所以先把之前發的三篇鎖起來。留全文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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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郝眉不太喜歡滿月。

這大概是他少數藏在心裡的一個小秘密。

畢竟他總不能告訴別人,他總是在月圓的夜晚做噩夢——為了噩夢而討厭月亮也太不男人……還要不要face了。

郝眉月圓時做的噩夢劇情大致上差不了多少,開頭總是在一個歡樂的場景,他抱著他最愛的黑色大狗,在老家後面的山坡上嬉鬧玩耍。他總是非常快樂。

但只要當他愉悅的心情達到高峰,畫面就會驟然一轉,在又圓又亮月光下,他的大狗像是恐怖片裡的野獸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又高大又壯碩,然後睜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將他撲倒在漆黑一片的泥濘中。

他能感覺得出來,夢裡的他既是恐懼害怕,又彷彿被背叛了一般憤怒無措。他在黑暗中掙扎、陷入高熱,失去了他毛絨絨的大狗——他最好的童年玩伴。

郝眉總是在無邊的落寞中清醒。然後盡力回想那些彷彿真實的夢境是否存在。

但他什麼都沒想起來。

郝眉的記憶一直有個空缺,他十五歲的那年在大雨中淋了一天的雨,發了高燒,差點把腦袋給燒壞了。

他常常看著他孩提時的照片發愣,兒時的他笑得燦爛,抱著一只黑色狼犬。可他自從高燒醒來後就沒看過牠。

郝眉曾問過牠的下落,畢竟相較於把失蹤的狗兒找回家,郝爸爸比較擔心自家兒子的智力會不會因為高燒的關係受到影響,狗狗的事情自然也不了了之。

每個月的噩夢被當作是創傷後症候群一筆帶過。郝眉便不再對人提起這件事。

郝眉第一次在食堂看見那個人,就被對方眼中熟悉的感覺給吸引了。

「我是不是見過你?」在餐廳後面看見那個打菜大哥時,郝眉唐突地抓住對方的手。

那人深深地看著他好一會兒,然後垂下了眼睛,淡淡地回道「或許吧。」

郝眉對這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可對方似乎對自己有些防備,為此郝眉有些失落。他略為尷尬地笑了兩聲,「哈⋯⋯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抱歉啊,打擾你了……」

這真是一次尷尬的搭訕。

郝眉說完最後一句話就趕緊轉身跑了,內心自我厭惡中毫無意識到後方男人飽含複雜情緒的視線。

「不是吧!他說不認識你?」愚公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可是足足給你打了三份糖醋排骨,我還以為你們是朋友。」

「對啊眉哥,你不也說他長得挺面熟的嗎?」

郝眉沮喪地趴在書桌上,頭也不抬地悶哼了一聲。

他腦袋裡其實真沒有這個長相的印象,可對上男人的視線總是讓他感覺熟悉。好像他曾經看著那雙眼睛好長好長一段時間。

本來郝眉以為那個男人討厭他,畢竟他們在餐廳外面見的那次並不是一個很友善的情景。

但郝眉每每到食堂遇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總是能拿到三份當一份給的糖醋排骨。

郝眉就真的困惑了。

男人的行為分明就相當友好,甚至說偏心到令人髮指也不為過,可每次自己找他搭話,就會板著一張冷冰冰的臉,好像郝眉曾經對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而後在大排檔,郝眉又遇到了他。

那時候的郝眉已經喝了點酒,藉著酒膽,他再度拉住那個有著熟悉眼睛的男人。「欸?你不是咱們學校食堂的⋯⋯工作人員嗎?」

男人點點頭,一如既往地少言。

「你做的菜……特別好吃,剛剛我一吃就覺得、味道特別熟悉……」郝眉的嘴巴因為酒醉的關係有些不利索。「你……不回我們學校食堂了?」

毫無自覺地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甚至還帶有些小情緒的樣子往鞋尖看去。

「我晚上出來打工。」男人又斟酌了一下「中午還是在食堂。」

「真的?」郝眉立刻抬頭,眼睛一閃一閃的,露出一排小白牙。「太好了,我特別喜歡你做的糖醋排骨。」

男人點了點頭,隨手拿起一桌的菜單本翻了一頁空白,快速地在上面寫了幾個菜名,轉身遞給郝眉。「這些也是我做的,你可以點。」

郝眉接下了紙條,握著菜單的指尖有些不真實。這幾個禮拜他實在不懂眼前這個男人,明明一個勁兒的對自己好,可又總是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手上的紙條像是一個暗示,鼓舞著他在男人轉身之前喊道。

「我們交換個手機號吧!」

事實上,拿到了手機號,也不表示兩人的距離會因此拉近。

這是郝眉舉著手機看著一片空白的訊息草稿得到的結論。

2.

每個月一次的夢,五六年過去,算算少說也有個七十幾次,按理來說也應該要習慣了,可郝眉偏偏就是習慣不了。

他上了大學後試過趁著隔天沒課,在滿月那幾個晚上玩個通霄,無意識地逃避做夢這回事。但事實上,就算只睡了十五分鐘,夢境還是會完完整整的在腦中呈現。

結果睡十五分鐘比跑了十五小時的馬拉松還累,屢試不爽,郝眉也只能認了。

眼看又是月圓的日子,郝眉和舍友們在大排檔吃了飯,婉拒了和愚公猴子酒去網吧玩通宵的提議,一個人先回了宿舍,打打遊戲,寫個卷子,早早上床睡覺去。

宿舍空蕩蕩的,沒有關窗戶,外頭的涼風一陣一陣地吹進房裡。

他向來就是容易入睡的人,呼吸很快就趨於平穩。

夢境的開頭一如以往,他和那隻黑鴉鴉的大狗在後山上追逐嬉鬧,他們跳進了溪水,狗狗熱情的舔著他的臉。

溫熱的舌頭在他的臉上來回舔舐,郝眉一點也不介意,反而很喜歡這樣親暱的感覺,被舔過的地方麻麻癢癢的,他咯咯地笑著。

後來那種麻癢逐漸往他的脖子下移。他赤裸著身體,胸口兩個小小突起成了主要攻擊的目標。愉悅的熱度直直往下腹匯集成了一汪溫泉。

好像有點玩過頭了……在夢裡他還記得它的名字,郝眉一邊試著推開身上的大狗,一邊無奈地笑著說"KO…別鬧了……"

黑色的大狗似乎聽懂他的話,乖乖地退到了一旁。落寞的漆黑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得郝眉心臟猛然被狠狠揪住。

我得安慰它……我該說些什麼?

郝眉省狀元的腦袋像是打結一樣,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看著眼前黑色的大狗,越看越模糊,他又在夢裡喊了一聲"KO?"

黑色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逐漸與某個人影重疊,他看不出來是誰……卻對那雙漆黑卻飽含情意的眼神有著說不清的熟悉。

是KO……郝眉怔愣地想著。

對方溫柔地摸著他的臉。輕輕點在他的唇上。

他身下的短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退到了膝蓋處,溫熱的掌心將他圈住,敏感的蕈頭被指腹輕輕摩擦,郝眉不禁抽了一口氣。他喊著他的名字,聲音隱隱顫抖著。「K、KO……」

緊接著,郝眉完全失去了言語。

他看著男人低頭——將他的肉莖含入了口裡。

溫熱溼滑的腔體將他緊緊包裹住,他不由得打了幾個顫。太刺激了……

男人的舌頭舔著他的柱身,時不時吸吮著他敏感的龜頭。溫熱的手掌也沒閒著,溫柔地搓揉著底下的囊袋。

「KO、KO……」

郝眉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他不斷呢喃著男人的名字,很快地在KO一次猛烈的吮吸中達到了高潮。

身體瞬間散了力,在矇矓間,郝眉彷彿聽見了男人的一聲輕笑……

郝眉是被褲間的黏膩驚醒的。

他跳了起來,猛地翻開被子拉開褲頭一氣呵成,果然,褲子跟小郝眉上已經微微凝固的白濁正彰顯著他昨晚是多麼熱情的釋放出他的液體。

趁著室友們還沒回來,郝眉趕緊跑進浴室裡湮滅證據。

換下來的內褲上頭斑斑白濁,郝眉的耳根驀然紅了起來。

他一直都是有定期發洩的習慣,可這個量……平時也沒有這麼多的……

——昨天晚上好似做了個夢。

郝眉沖著身體仔細回想,而夢中的影像越發清晰。那雙隱忍著情緒、又帶著一絲溫柔的目光……

像是從層層迷霧中豁然開朗一般,那個男人的臉浮現在腦海裡的時候,郝眉雙腿一軟,蹲在花灑下方,臉上高熱不已,心跳幾乎要震出胸口。

怎麼是他!?

郝眉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惡中,他不知道自己已經饑渴到能夠在夢中意淫一個男人替他口交……何況這男的對他的態度一直處在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階段。

這還不如讓他夢回以前的惡夢……

翻開手機的聯繫人清單,看著"食堂小哥"一欄,郝眉在心中默默懺悔。

我絕對不是故意想著他……不、夢到他的。

3.

莫非定律,就是當你越覺得某件事不會發生,老天就越偏偏要和你反著幹。

郝眉這一個月來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了什麼霉運。

自從他春夢夢到那個食堂小哥後,他已經盡量繞著食堂走了,偏偏他隨便走都會遇到那一身黑衣的小哥,就算是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小徑,都能看到那個他極力避開的那抹身影。

如果能躲開還好,可老天爺啊,等他注意到的時候對方的視線都已經牢牢地定在他身上了,目光相會,他想躲也躲不了啊……

「最近很忙?」

這不、又碰上了。郝眉簡直欲哭無淚。「啊?」

「你沒來食堂。」

男人眼睫垂落,隱約顯露出落寞的神情,讓郝眉更是罪惡感爆棚。

「不、不是……對、我最近真的有點忙……」他忙著澄清,嘴巴一緊張就不利索,一連說了好幾個不字,才把腦中閃過的謊說了出來。

其實根據他們在校園中碰面的程度,不用細想就知道這謊話鱉腳的很。

「嗯。」男人唇角微鬆,露出一抹淡笑。「你瘦了。」

郝眉簡直要被罪惡感淹沒了。

或許是有了別的煩心事,郝眉幾乎都要忘了今天又是月圓的日子。

但他沒有忘,他早早就爬上床休息。倒是愚公和猴子酒跟著系上的籃球隊不知道從哪兒拿到了優待券,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去浪了。

夢裡的郝眉像是陷入了一個新的循環。

身上黑鴉鴉的大狗變成了黑衣的男人,親吻著他的唇,強勢地舔舐著他的每一吋肌膚,最後停在令人羞恥的腿根處,用唇舌將他匯集在下體的熱液全數吸吮出來……

郝眉還在高潮後的餘韻中,聽見男人這樣說。

「你喜歡我……」

帶著一絲嘶啞的低沉嗓音在他耳邊輕誦。「對嗎?」

——是嗎?

——我喜歡他……所以才會夢到他的吧……

像是被自己說服了一般,郝眉茫然地點了頭,在男人的蠱惑下,微微一笑「喜歡……」

「乖孩子……」

再度陷入黑暗前,郝眉彷彿聽見男人帶著寵溺的嗓音這樣說道。

4.

郝眉從夢中驚醒。

這次天還未亮,褲檔間的溼黏還微微溫熱。

作為一個有著正常生理狀況的男孩子,那是一種接近於制約的反應。他連忙跳下床衝進了廁所,拉下褲子的時候溼熱的液體順著腿間拉出了數道曖昧的水痕。

郝眉簡直害羞的不能自己。

——這個份量、臥操、簡直是禽獸啊我……

郝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那個食堂小哥,但看在老天的份上,他已經意淫了人家兩次,還在夢裡把他跟以前家裡養的大狗想在一起,要不是夢裡他最後都是在男人的嘴裡射出來,他都要懷疑自己有戀狗的性癖……

想到這裡,郝眉才驚覺他兒時的噩夢已經兩個月沒出現了。

難道這就是解決的方法?意淫一個男人讓自己遺精?

郝眉差點要給自己打三個巴掌清醒清醒,你眉哥是這種人嗎?有志青年決不會幹這種事,既然現實中在意他,夢裡意淫他,那四捨五入就等於對人家有意思!

幾乎沒有在性別上多做糾結,他本來就對那個男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與好感,何況夢裡還佔了人家兩次便宜,總是該負點責任……

郝眉把心一橫——反正電話也不能白要,今天就約他出去!

等內褲上的可疑液體都洗乾淨了,作賊心虛地把堆積的髒衣服順帶一起塞進了洗衣機,還收拾了一下床鋪。差點沒在房間裡噴上空氣芳香劑。

當然,最重要的事還沒做。

看時間顯示在八點,郝眉翻開通訊錄,點著"外賣小哥"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會兒,在螢幕上敲敲點點"早上只有我一個人在宿舍,餓死我了,你早上也在食堂嗎?"

郝眉送出短信,手機才放上桌面,又立刻震動起來。

"沒有"

對方簡短兩個字,郝眉還沒有時間沮喪,緊接著第二條短信彈出螢幕。"想吃什麼?我帶給你"

郝眉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不是吧!這麼好?

"我想吃學校大門的那間湯包!不然咱們在那邊會合吧!"手指按地飛快,打字送出一氣呵成,嘴角不禁得意地高高揚起。

——"好"

5.

郝眉覺得自己已經穿著(他自認)最帥氣的一套衣服,只是當他站在約定好的那間店門口,遠遠看見那個男人出現在路口,一身黑衣看來樸素,卻將他襯得修長挺拔,插著兜也能有名模走路的範兒。

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穿得那麼學生氣。

「嗨!…哦…你來得真快。」郝眉伸起手,五支手指頭僵硬地豎直,或許是因為自己心思不單純,一些簡單的招呼變得也有些彆扭。

對方目光掃了一眼他直得詭異的手指,倒也沒有戳穿他的不自然,順著問題回道「我晚上就住在大排檔。」

「喔!原來是這樣,那、那是真的挺近的……」郝眉的視線不自覺往兩邊飄移,一半是心虛、一半是害羞。

太近了……對上男人的目光,想起夢裡炙熱的慾望,他赤裸著身驅伏在自己身下吸吮著自己,郝眉腦袋裡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辭彙都會瞬間化為烏有。

「不進去嗎?」

聽見男人的問句,郝眉才恍然驚覺兩人還站在店門口。「啊、不、不是……」

抬眼就看到對方似笑非笑的神情,想起夢裡男人的輕笑,一張小臉瞬間尷尬地滿臉通紅,也顧不上該說些什麼,低頭領著人就往座位帶。

畢竟在慶大待了三年有餘,郝眉熟門熟路地點了兩籠店裡招牌的湯包和兩碗豆漿。

對於正統的吃貨來說,食物就是上帝為他們開的一道窗口,只要一見到美食就會忘卻煩惱。這不熱騰騰的蒸籠一上桌,郝眉方才的糾結情緒簡直跟不存在一樣。兩眼直直盯著一顆顆被蒸得透亮的麵皮,夾了一顆送進嘴裡,被燙的眼底閃爍,神情卻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

男人沉默地注視著郝眉半晌,也拿起筷子夾了一顆放進湯匙。他吃得很慢,一口麵皮、一口肉餡兒,眉頭微蹙,仔細地品嘗味道。

以至於他才吃了兩個,郝眉已經把他自己的那一籠都吃乾淨了。

眼巴巴地看著他的那一籠好一會兒,在他抬手再叫一籠之前,男人大方地釋出了善意。「我早上吃不多,你……」

「好好好!」明明都還沒說完話,聽出男人話意的郝眉連忙如搗蒜般點頭。喜孜孜地從男人的蒸籠裡叼走一顆。

事實證明,對於一個吃貨來說,美食永遠是他們的軟肋。畢竟郝眉現在其實、應該、是要想辦法攻克眼前的男人,而不是暴露自己吃貨本性。

在郝眉夾起"他的"第二顆湯包放入嘴裡後,男人放下手中的筷子,腮幫子微微繃緊再放鬆,才緩緩開口道。「我也會做。」

「真的!?你太厲害了!」

湯包已經沒有剛上桌時的燙口,郝眉嚼著滿口,一聽見男人這樣說,他連忙嚥下嘴裡的食物,兩眼發光,崇拜敬佩的眼光簡直要讓人以為男人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重新獲得目光中心的男人微微鬆了嘴角。「改天做給你吃。」

一聽見可以吃到大廚的菜,郝眉開心得飄飄然,對著男人又是一陣真心誠意地誇讚。「太好啦!你菜燒的那麼棒,你做的湯包一定也很好吃!」

郝眉不加掩飾地稱讚引起店裡人的側目,注意到四周突然安靜下來,興奮過度的大男孩連忙閉上嘴,快速地把男人蒸籠裡剩下的湯包塞進嘴裡。

喝光最後一口豆漿,抹了抹嘴,郝眉才想起自己還有件事沒做。「對了!之前跟你要了手機號,卻忘記問你叫什麼。我叫郝眉,娥眉山的眉。」

「知道。」男人點點頭,也不多說些什麼。言簡意賅地道出自己的名字。「KO。」

郝眉上揚的嘴角驟然一僵,一臉不可思議。

——這太玄幻了。

自從在夢裡意淫過男人之後,郝眉自以為已經不會再被任何事情嚇到,但連名字也一模一樣也太離奇了。

看著郝眉露出瞠目結舌的表情,男人微微挑眉,漆黑的眼眸直直盯著他。「有問題?」

「不、不是……我、我就想到我家以前養過一隻狗也叫這個名字…啊、不是…」郝眉的舌頭比早些時候更不利索,被看得心裡一麻差點就想把作夢的事給說出來。又想到講他跟狗撞名好像不太好,又緊接著解釋。

「不是、你別想多!我也只是突然想到……你看,網路上出名的、那個去年極客大賽中國最強黑客,也叫這個名字!」

「嗯。」男人點了點頭,大方承認。「是我。」

眼前的男人再度刷新了郝眉對世界的認知。

他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連食指都不禮貌地伸出來對著眼前的男人。「你、你…是KO?那個超級強、超級厲害的黑客KO?」

男人挑了眉,似乎有些不滿意。「……如果你說的是去年極客大賽的那個KO,是。」

在郝眉尚未從震驚中回復過來,男人默默起身結帳走了出去。

郝眉看到男人出去,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讓男人不高興的事情,雖然腦袋還一團亂,還是連忙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跟上去,發現男人連他的份都結掉了,更加驚慌地往外跑。

「KO、KO!」他自然地喊出男人的名字,男人停在店外幾米處。郝眉趕緊上前去「……你生氣了?對不起啊…我有時候講話不經腦,你別介意……」

「不是。」或許是被郝眉低頭認錯的表情取悅了心情,男人眼神在光線下看來柔和了許多。「裡頭人多,我不喜歡拋頭露面。」

大男孩鬆了一口氣,立刻就恢復了笑容「喔!……這麼說也是,畢竟高手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嘛。」

「嗯。」KO低聲附應一聲。低頭看了手錶上的時間「我得去學校食堂了,你……」

「我回宿舍。一道走吧!」

被男人的名字跟身分兩次震碎世界觀的郝眉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是抱著攻略男人的目的約人家出來的,整條路上都在跟KO討論程序問題,連KO陪著自己走回宿舍門口都沒注意到。

郝眉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下舌尖,方才過了一條比較快通往食堂的路,卻被他耽誤了,從宿舍走去還得多花五分鐘左右。「啊、抱歉抱歉,一直在說話,害你繞了路。」

「沒事,不急。」KO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眉目間似乎都帶上了一絲溫暖的笑意。「進去吧。」

「好!你先忙。」郝眉開心地點頭,朝KO揮了揮手。

踏上階梯的時候還不忘回頭,露出一排小白牙補了句「中午見」

看著大男孩笑著走進了宿舍,陽光下的黑衣男子看著大門好一會兒,直到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他微微抬高了下顎,感受空氣中殘留下來的、屬於那個大男孩的味道。

飽含陽光的氣息、清爽的、熟悉的洗髮水香之間,還混著幾乎細不可聞的、屬於自己的腥鹹慾望……

想起數小時前嚥下的甜美滋味,他愉悅地揚起嘴角,轉身踏上往食堂的小路。

「中午見。」

6.

「呦~咱們家眉妹終於捨得回來了…這麼早出去,跟妹子吃早飯啊?」或許是關門的動靜太大,去唱了一個晚上的K到早上才回來的愚公還沒睡熟,眼睛都閉著嘴巴也不休停硬要八卦一回。

剛剛跟KO吃完早飯的郝眉心情還美的,也就大人有大量地不去計較"眉妹"這個綽號,一邊打開電腦一邊回嘴「去去去、誰跟妹子吃飯了?你眉哥是這種人嗎?都出去浪了一晚上,你的狐狸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八卦,快睡去!」

床上的愚公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嘴巴還喋喋不休「現在學生生意看起來真是越來越難做了……跟免錢一樣…我、我是老闆我都心疼……」

「嗯…」郝眉打開他最近和老三一起開發的App程序,邊檢查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很快地,愚公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房間裡就只剩下愚公和猴子此起彼落的呼吸聲。

畢業在即,肖奈打算爭取和其他企業融資,他們需要更多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雖然肖奈目前還沒有進入沙塵暴階段,但致一科技的程序部,目前只有他和肖奈兩個人,測試報告、程序除錯都是他倆每日必做的工作。

郝眉不禁擔心,未來致一有了自己的地盤,他們的項目越做越大,光他跟肖奈兩人勢必遠遠不夠。

——如果程序部能多招人進來就好了……

郝眉想起了KO。興奮地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不是才剛認識一個高手嗎?

在公事上,極客大賽裡中國最強的黑客,程序自然是不再話下,如果能讓KO進來致一,這簡直像是開外掛!

在私事上,近水樓台先得月,要談感情先拉近距離,KO現在看來也沒有很排斥自己,如果能一起工作,說不定還有機會表現一下。

打著自個兒小小算盤的郝眉先給肖奈發了短信。

然後趁著中午在食堂見到KO的時候向他提出了成為同事的想法,KO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默默點了頭被郝眉當作願意。儘管郝眉委婉地向KO表達,能不能成為同事主要還是得看老三的決定。

"好的黑客不一定是好的程序員"記得肖奈當天是這樣回覆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郝眉的死纏爛打奏效,還是為什麼,幾天之後,肖奈突然點頭同意了這件事。

郝眉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傳了封訊息給KO"老三同意了!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

——"知道"

7.

在慶大的最後一個月,大部分學生都沉浸在畢業的喜悅與不捨中,致一科技已經有了新窩,等大夥兒都整理得差不多的時候,距離畢業也只剩兩個禮拜了。

郝眉的爸媽聽到兒子打算留在帝都和同學一起創業,沉默了一個晚上。隔天就搭飛機到了帝都。

資本家的心態。與其給別人投錢租房子,不如自己買一戶。當然,也是看好帝都未來的房價有投資價值。而正忙得暈頭轉向的郝眉被爸媽帶出來簽字,兩套房產一次性付清掛到郝眉名下,還沒畢業就直接升格有產階級。

住在新屋的第一晚,上了年紀的父母邊吃著外賣,邊拐個彎兒地告訴郝眉如果不回老家這房留給他娶媳婦兒。

省狀元的腦子在第一時間想到了KO。

不自覺紅了耳根,看著父母殷切的眼神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好咕囔著說"還沒對象呢",就轉移了話題。

睡前,郝眉看了眼窗外的一輪光暈,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今天又是滿月的日子。

想起前兩次都是在夢遺中度過,郝眉微微緊張了一會兒,又記起這房有獨立衛生間,父母睡在另一間房,才就安心地放鬆了身子。

睡前迷迷糊糊地想,KO現在還住在夜排檔,以後來致一當同事了自然是要搬出來的。等爸媽回去了,再問KO要不要一起住……

泥土混合青草的味道,蟬鳴與鳥叫聲在大林子裡此起彼落地在高聳的樹木間回盪著。

是奶奶家後院的林子。

他邁著小短腿,無聊地在林子裡晃蕩著。

這時候的他被忙碌的父母送到了鄉下的老家,整個村子沒幾個認識的孩子,沒有玩伴的郝眉只能自己一個人探險。

小小年紀只有膽子是大的,他越走越深,耳邊只剩風聲吹動葉片沙沙的聲響。

正當郝眉奇怪四周異常寧靜的時候,他彷彿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不該來這……』

郝眉睜大了眼睛,張望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

伴隨著細微地凌亂的腳步聲,矮叢中緩緩走出一隻有著亮眼黑色毛皮、對小孩來說足夠巨大的動物。

狼?郝眉隱約覺得哪裡不對,但小孩子的他其實分不太出來狼跟狗的差別,年幼的他真的將這隻狼誤認成了一隻漂亮的大狗。

『大狗狗…你會說話?』他眨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捏著自己的大腿。

對面突然沉默了。或許是沒想到一個幼崽真的將它錯認成了一隻狗。

有些猶疑,年幼的郝眉還是朝那隻狼走了過去,小小的手伸在空中,似乎是想摸摸那黑的發光的毛皮。

轟巄巄——

突然打起了響雷。郝眉抬頭看見帶著陰鬱色的雲層,才發現天色已經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

『要下雨了,快回去。』黑狼甩了甩尾巴,不再看那個小小的孩子,轉身隱沒在陰影中。

——等等……

郝眉想大喊,身體卻無法控制,他轉過了身,背對著那隻黑狼離去的方向越走越遠。

『…這裡是哪裡?』就在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小小的腿停了下來。孩童的自言自語蒙上了恐懼與無助。他的視線很快被淚水模糊了視線。他走得太遠太深,越來越暗的樹林讓他迷失了方向。

轟隆隆——

又是震天的雷聲,郝眉哆嗦著身子,他不得不害怕地抱著膝蓋低聲啜泣。他不知道他能跟誰求助,甚至不知道要找個可以遮蔽的地方等待大人的救援……

轟隆隆——

郝眉又縮緊了身子,他準備捂起耳朵去逃避下一次震耳欲聾的雷聲,在徹底阻隔外界的聲音之前,小小的耳朵驀然聽見了一聲幾乎細不可聞的嘆息。

『…上來。』

小孩揉了揉因濕潤模糊的雙眼,方才那只會說話的黑狗就停在他的面前。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盯著他。

他如願摸到了黑狗身上柔軟蓬鬆的毛皮,與人類相比之下較高的體溫令孩子感到安心,他趴在大狗的背上,側臉貼在它的後頸。四周景色變換的飛快,郝眉微微瞇起了眼睛,那些無法辨認的景物變成一張張彩色畫片在眼前快速放映——

他們在陽光中追逐、嬉戲,有時候他會靠在它柔軟的肚子上午睡、或是它趴在郝眉的腿上休息,他們在這座森林中度過了他最開心的假期。

轟隆隆——

下一個瞬間,場景又回到了他熟悉的池水中。

郝眉能感覺自己瑟瑟的顫抖著,恐懼再度襲上他的意識,眼前的大狗不再親暱無害,一雙腥紅的眼睛像頭真正的野獸,他的身體被壓制著,十五歲的身體還不如成年男人般有力,他的死命掙扎在野獸面前毫無用處。

眼前的野獸與KO重疊在了一塊。

——為什麼?

帶著痛苦、壓抑的嗓音,將他的心臟緊緊揪著。他幾乎無法呼吸,卻仍不自覺地喃喃唸著,渾沌不清的腦中也不斷回放著這句話。

郝眉是帶著眼淚醒過來的。

他已經很久沒有面對他的噩夢,坐起身子的時候胸口像是剛剛跑了一圈馬拉松般地劇烈起伏著。

天已經亮了,室內被朝陽透過窗簾微微照亮了整個房間。

稍稍平緩下來的郝眉躺回了柔軟又陌生的大床,仰望著天花板上看不出有著螢光塗料的星星裝飾。夢裡的一切仍然在他的腦海中回放。

——這像是一場夢,又不只是夢。

8.

郝眉的父母是搭一早的班機離開帝都,郝眉跟著起了個大早,大學生活平時不是很正常,何況前一晚還做了夢,路上頻頻打著哈欠,勉強提著精神送父母出了閘口。

正想著要回宿舍還是去新家補個眠,轉身就撞上了人。

精神困倦的郝眉還沒反應過來,先直覺地道了歉。直到他困惑眼前的人毫無反應,才後知後覺地抬頭看向擋著他的男人「…KO?」

郝眉被男人的出現嚇了一跳,很快的又被男人佈滿紅色血絲的雙眼愕然。「你……你怎麼了?」

男人死死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才稍稍垂下了眼簾,試圖遮掩他一晚上不太平穩的事實「你…沒接手機。」

「啊…手機沒電了。」郝眉楞著掏出兜裡的手機,昨晚忘記充電,屏幕已經完全暗了,證明似的遞到KO眼前。「你找我?」

「……你沒回宿舍。」KO遲疑了一會兒才道「肖奈說你在機場。」

「啊,對啊,昨天我爸媽來,我就跟他們一塊兒住。他們剛才出閘門……」郝眉說到這兒腦袋才又轉了起來。他記得不久前才對KO說過他爸一直想讓他回去接老家公司,萬一哪天他爸媽來了,指不定會被五花大綁地帶回家……他看著KO幾乎一夜沒睡的臉,突然有些內疚「你、你該不會以為我會被綁回家才來的吧?」

男人抿了抿唇,避開郝眉的視線轉過身「沒事就好。」

分明是擔心自己。

疲憊似乎被一掃而空。郝眉不自覺揚起笑容,湊到KO身邊搭上了男人寬闊的肩膀,對男人露出討饒的表情「抱歉啊、讓你白擔心了,不然我請你吃早飯?」

男人斜看了他一眼,又賭氣似的撇開了視線,可也倒誠實地應了一聲。「嗯。」

得了回應的郝眉笑得更燦爛了,親暱地勾著KO的肩頸,一塊兒往出口走去。

畢竟是國際機場,旅客來來往往,要不是有KO護著,郝眉幾次差點撞到了人。終於走到出口,郝眉看著後方的人潮忍不住感歎道「不過你也真厲害,這兒人這麼多,萬一咱們錯過了怎麼辦?」

「不會。」KO很是肯定。「只要沒上飛機,都不會錯過。」

他微微勾起了嘴角,像開玩笑一般在郝眉耳邊低聲道。「……我鼻子很靈。」

9.

郝眉沒細想KO那句玩笑話,他跟KO在學校附近吃了早飯,然後KO去食堂打工,他就慢悠悠地回了宿舍。

還沒進到房間,路上遇到大鍾拍了拍他的肩膀「眉妹!沒事吧、聽說你們寢室昨天沒關窗,剛剛聽愚公說亂得跟入了賊一樣。」

儘管前天已經晉級有產階級,但四年作為窮學生代表的郝眉,貴重資產一台筆記本、加上錢包手機,身家全背在自己背上,根本不擔心有賊——要搶也先搶愚公跟猴子酒的。

沒什麼經濟威脅的郝眉目送大鍾去給女朋友送飯的背影,他聳了聳肩膀,腳步輕鬆地走回房間。

打開門就見于半珊拿著手機似乎正要撥電話出去。

「這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有大鍾的提醒,郝眉一進了房間還是被滿地的襪子衣服嚇了一跳。

于半珊回頭見是他那失聯一晚的室友,摁掉了手機的撥號,指著郝眉就是一陣抱怨「哇!眉哥你行啊、打你幾通電話都沒接。」

「是啊,咱們一回來就看宿舍亂成這樣,早飯都還沒吃呢!」丘永侯坐在床邊,上頭堆了一堆不知道乾淨還是髒的衣服。「昨晚去那兒啦!還不從實招來。」

「充電線忘了帶,手機現在還沒法開機呢!」他的衣服跟被子都從上鋪掉了下來。早些回來的室友先幫他撿起來堆在椅子上,他趕緊把被子撈起來拍幾下。上頭還有點濕,隱約有點腥鹹味,郝眉不經意的猜想是昨天下了點雨,不然就是金魚缸的水撒了。

在拿去洗衣機跟繼續用不到一周學期末,郝眉想了想還是扔回了床上。「我昨天爸媽來了啊、跟他們住外邊了。」

「那你昨晚上也沒回宿舍?怪怪,我明明記得昨晚出門的時候有把窗關上。」猴子酒皺了眉。

「咱們剛剛檢查也沒丟東西。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不會有間諜來偷咱們的代碼吧?」

「我呸,哪個間諜會這麼笨,這麼高調給你們發現闖空門。」

郝眉皺著眉把他幾件衣服丟進洗衣桶裡,慶幸還好倒出來的大部分本來就是髒的,聽著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心裡突然覺著有些古怪「你們昨晚又出去了?」

「是啊、阿力不知道從哪裡拿到了隔壁區的優惠券,日期到昨天晚上,想著不久就要畢業了,大夥兒揪揪幾個人就衝了,晚了就都睡在阿力家。」愚公看著郝眉一臉詭異「怎麼?羨慕了?」

「……不、沒什麼…」郝眉胡亂地抓抓頭髮,覺得自己似乎太多心了,雖然這幾個月他們出門都跟月圓的晚上撞期,但要說是巧合又好像太玄幻了。

他甩了甩頭,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諸腦後,抱起那桶髒衣服就往外頭水房走去。

——啊、剛好像沒看見我前天穿的那件黑色T恤…不會是被風吹到外頭了吧?

10.

熱……

郝眉覺得全身彷彿像是被煮沸的熱水一般滾燙,他忍不住扭動著身軀,試著讓裸露在外的肌膚接觸外面的空氣。

他不斷地翻身,在毫無減緩燥熱的幾次嘗試後,直接撩起自己的衣襬,露出下腹到胸口的一大片肌膚。

好像他孩童時候也會這樣,到了半夜就會熱得踢開身上的被子,露出一整個胸腹部。那時候他是怎麼解熱的?

柔軟的觸感貼上了微開的嘴唇,微溫的水被渡入口中,潤濕他乾熱的喉嚨。

對了,"他"會餵我喝水。總是這樣的……

郝眉嚥下了那一口液體,但那點量根本不夠緩減他的熱度。他放鬆下顎,自然地打開雙唇,等著下一波的清泉。

"他"卻遲遲不進行下一步。

毫無動靜讓郝眉有些不耐,他閉著眼睛,用他乾澀的嗓音催促道。"KO……還要……"

——拿你沒辦法……

郝眉聽見對方嘆了一口氣,無奈又寵溺的話語輕輕打在他的耳膜上。

他忍不住因為對方再一次的妥協露出得意的笑容。

柔軟的唇再度欺了上來,普通的水彷彿都帶了蜜,他貪婪地吸吮對方給予的清澈液體,要了一口又一口。

興許是最後一次,郝眉感覺到溫熱濕滑的軟物沿著他的唇縫滑進了嘴裡,他並不排斥,反而試著用舌頭舔拭著那柔軟不平滑的表面。

然而渾身的熱度好像變換了方向。

滾燙的血液逐漸匯集到他的下腹三吋處……

"他"總是能夠第一時間發現他的需求,郝眉能感覺到襠部的束縛鬆開了,然後落進了溫熱的掌心中。

"啊……"唇上的壓迫才退了開來,郝眉又因為底下的刺激發出了呻吟。

他的熱度之源進入到了另一個柔軟緊致的秘境。郝眉難耐地仰起了頭,感受著頂部摩擦著濕熱又凹凸不平的硬處,再頂到一片柔軟,還有個軟滑的活物不重不輕地按摩著他的莖體柱身。

郝眉興奮極了,低喘著氣催促著。"快……"

不知道這樣舒爽了多酒,那兒突然抽成了真空,一抽一抽吸得郝眉的精孔大開,他身子一繃,渾身熱流就在一瞬間洩出了身體……

因高潮過去而癱軟的郝眉在失去意識前,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輕聲讚歎道。"好棒…KO……"

11.

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郝眉翻了身,跟宿舍的木板床不同,老舊的彈簧發出了嘎茲嘎茲的刺耳聲響。

昏昏沉沉的腦袋終於開始運轉,郝眉依稀記得今天是大夥兒畢業離開學校的日子,他跟肖奈愚公他們一整天情緒亢奮得不行,下午在致一開了會之後就一群人約在夜排檔吃晚餐。

他們喝了點酒,然後……

「這兒是哪兒啊?」郝眉自然地伸展四肢,本來高舉往外倒去的腿被外力往回推。郝眉才徹底驚醒,坐起身子。

定睛一看,怪不得那麼熟悉,這不就是他宿舍的那床被子嗎?

「醒了?」床鋪的主人坐在一邊的板凳上,抱著胸背靠在後方的牆面。

郝眉眨了眨眼睛,環視空無一人的四周「……KO?怎麼剩你一個?」

「你喝醉了。他們……不知道你住哪…」KO看了他一眼,稍稍撇開了視線,停頓了斟酌一下措辭,然後簡短地敘述道。

——這就尷尬了。

其實郝眉當初打了個如意算盤,是打算讓KO跟他一塊兒住的,所以之前愚公問起分租的時候,郝眉是拿KO出來擋的。但合住的事情因為最近忙著畢業搬家,拖著拖著也找不著時機開口。

郝眉可以想像方才他是怎麼拒絕愚公送他回家,他一定是賴著KO,說自己要跟KO一道兒走。

事實上的確是這樣。也多虧KO一本冷肅的樣子,只要沒有明確表露拒絕,其他人也不會去探究郝眉說的是真是假。

他認真地看了KO平時休息的環境,就是大排檔隔出的一個小空間,頂多遮風避雨,但事實上一點兒也不安全也沒隱私。郝眉煩躁地抓了抓頭,雖然不符合他一開始的計劃,但是他實在捨不得讓KO繼續住在這裡。

「KO…其實我爸媽在帝都替我買了房,我…」郝眉攢緊了手上的被子,又不是在跟人告白,可一想到自己跳過了告白交往就直奔同居,大男孩只覺得自己腦袋脹熱,說起話來哪兒有當年的伶牙俐齒。「我那兒還有一間空房……」

他低下頭打算穩穩心神,才垂下視線就被自個兒白花花的胸口嚇了一跳!

郝眉不知為何竟然是上半身赤裸的狀態,手邊壓著他本來穿著的淺藍色襯衫,已經脹熱的腦袋變得通紅……「我、我的衣服!」

難怪KO一直沒往他這邊看。

男人的視線還落在外頭整理過的桌椅,他委婉地解釋。「你剛剛喊熱……」

郝眉方才脹熱的腦袋瞬間炸了!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方才似乎又做了不得了的夢。

郝眉不動聲色地挪動了腿根。令人慶幸的腿間沒有熟悉的溼熱黏膩感,不然他真的要一頭撞死在夜排擋表清白。

「我…睡覺不太老實……」他試著鎮定,聲音卻止不住哆嗦「…我…我有說些什麼嗎?」

男人沒說話,扭開的頸部,可以看到隱隱紅起了耳根。

為何不下一道雷劈死我算了…

12.

郝眉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回家的。在那個場合下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問男人要不要一起住。

他幾乎要把自己悶死在棉被裡。做夢喊熱脫衣服、還唸著人家的名字,就算說是喊狗也難讓人相信自己全無二心……何況自己真的對男人有非分之想。

幸虧今天是假日,不用上班。

眉哥臉都丟光了……這以後還要見面的,讓他怎麼追男人了!

郝眉在屋子兜兜轉轉了幾圈,午飯也還沒吃,腳邊還是搬家前沒拆箱的雜物。

最後停在客廳中心站定。

——不行,如果虧心那更要裝得無比坦然。明天就去公司跟KO說!

門鈴適時地響起。

已經打定主意的郝眉心情輕鬆了下來,也沒有多想地拉開了玄關的門,下一秒差點要把門給關回去。

——我這是又在作夢?

「KO?你等等……」郝眉還站在門口,忍不住先轉身沒形象地捏了捏自己的臉,確定臉上傳來痛覺才鬆開手。

無視臉上還火辣辣的疼,郝眉轉頭朝KO露出一口小白牙「你怎麼來了?」

「夜排檔辭職了,沒地方住。」KO說得淡然,直接舉起手上的兩大袋食材直接挑明來意「你昨天說,你這裡還有一間空房。」

要不是方才捏的地方還疼著,郝眉多想再給自己來兩巴掌清醒一下。

明明還沒開口,男人就送上門來了?

郝眉內心激動地跳腳,帶著KO轉身面對的就是一團亂的客廳……

瞬間又尷尬到無以復加。

「這麼亂啊……」男人幽幽地開口……簡直就是一把穿心刀。郝眉多想把過去幾天的自己抓出來毒打一頓。

「我、我也才剛搬進來……」他試圖辯解。「不太會整理…」

KO點點頭,主動提了意見「家事我來做吧。當作房租。」

「真的?」

「嗯」男人補充道「飯我做、碗我刷、地我拖、衣服我洗,我什麼都幹。要不要我住下來?」

簡直就是天上掉下的肥肉,誰不撿誰傻!

「要!」

郝眉頂著一張得瑟又試圖壓抑的扭曲笑意,歡喜地獲得他夢寐以求的室友。

當晚,郝眉的"準"新進室友煮了一桌他愛吃的菜色,將他的整箱的雜物整理乾淨,用無可挑剔的表現,徹底坐穩郝眉心中完美室友的地位。

13.

大概相處了幾個禮拜,郝眉隱約發現"完美室友"並沒有他想像中完美。

剛開始只是不經意地發現沒有關的門縫中,枕頭下壓著熟悉顏色的布料,不是男人貫穿的黑白兩色的衣服。

直到睡前郝眉才想起來,那是他昨天晚上換下的衣服。

還有一次,客房浴室的熱水器故障,KO借他房間的獨立衛生間洗澡。

忘記把手機拿出來而折返的郝眉,不小心、看到男人一手拿著自己剛剛脫下的衣服,放在鼻間陶醉地深深地嗅著,另一手寬大的手掌握著他粗長昂揚的陰莖,快速套弄著…花灑落下的水聲完美的掩蓋了淫靡的事實。

被男人自瀆的場面震驚到傻了的郝眉只能呆呆地走到客廳。抱著膝蓋縮在沙發上發楞。

還沒回過神來,洗完澡的男人就頂著一張禁慾的冷峻面孔,如往常般的口氣問他要不要吃點心。

對郝眉來說,這些被他發現的小秘密,並不影響KO完美室友的地位,既賢慧又養眼,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只是郝眉常常看著男人赤裸的背影,暗自期盼如果能跨到感情的那步就更好了。

是的,知道KO對他抱有性慾這件事並沒有讓郝眉害怕,反而隱隱覺得刺激。那天親眼目睹KO在浴室自慰後雖然尷尬,但更令他無以面對的是褲檔下的小東西也興奮的勃起了。

KO也是喜歡他的,郝眉幾乎是沒有任何懷疑。畢竟男人對他是真好,不是出於室友義務的那種,從眼神、動作、說話的語氣,就是對其他人不同,天天處在一塊兒的郝眉最能感覺出來,幾乎渾身都浸泡在蜜酒裡,幸福的飄然。

雖然郝眉很想立刻跟男人有友達以上的親密關係,但他隱約覺得這樣少了一些鄭重的儀式感。就這樣順著本能滾上床會不會讓對方覺得自己不夠真心?

老實說,過青春期後的這幾個年頭,郝眉還沒真的追求過誰的經驗。

並不是沒有對戀愛憧憬,郝眉依稀記得自己在十五歲的時候,班上的一個女孩兒對他似乎有意思,那時候班上的幾個哥兒們都鼓吹他倆在一起,郝眉也沒覺得哪裡不好……但是等他從醫院醒來之後,見到那臉上帶著粉嫩桃紅的妹子卻是一點心動的感覺也沒了。

感情上的事一直被他擱在了一旁,郝眉偶爾會懷疑他十五歲那年不是燒壞了腦子,而是燒壞了感情線,這幾年也不是沒有看過好女孩,可他總是覺得少了點東西,心臟那邊空洞洞的,好像跟那些女孩牽了手,就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KO就不會給他這樣的感覺。

光是這樣就讓郝眉有種命中注定的預感。

——或許我該主動一些。

在男人毫無表示的幾個禮拜下,郝眉倒是有些心焦了。他本來就不是很能耐的住性子的人,光是想到KO也喜歡自已,郝眉整天巴巴地看著KO,不知道男人會不會突然就向他告白讓他不斷處在期待又失望的迴圈中。

郝眉沒有跟人告白的經驗,他想了想,甚至還上網去搜了些告白攻略。

敲定好一個簡單粗暴的作戰方案後,郝眉跟肖奈請了半天的假,先在回家的路上買了束花,順便用手機訂了外賣,他對自己的廚藝相當了解,與其浪費食材不如交給專業的人。他算了算時間,只要等外賣到家後擺盤,KO也差不多到家門口了。

今天已經給KO傳了訊息說不用準備晚餐,也讓肖奈準時讓KO下班,郝眉算時間的確精準,他剛剛擺好桌,就聽見鑰匙插入大門轉動的聲響。

郝眉冷靜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天知道他的手心上都是汗,方才端盤子地時候都發著軟顫。他把身體藏不住地一束玫瑰花收在身後。

等男人走進客廳,郝眉立刻叫住他。「KO,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如他方才在家裡演練無數次的樣子,省狀元的腦袋雖然一團混亂,死背練習還是有發揮一定的功效,他把一大束玫瑰舉到男人面前,閉著眼睛漲紅著臉朝男人大喊。

「我想跟你在一起,不只是室友!」

被告白的人或許是高興得愣住了,並沒有立刻接話,連手上的花都沒接過去。沒聽見男人的聲音,郝眉有些疑惑地偷偷睜開一只眼睛看著眼前毫無表情的男人。

他一直以為KO也是喜歡他的,在告白這件事上,郝眉胸有成竹。

可現在見男人近乎冷淡的態度,像被潑了一頭冷水,郝眉突然沒了底氣。「我、我以為——不、不是……」

「你在開玩笑?」KO的聲音沒什麼起伏,就如同他的表情一般冰冷「我以為你喜歡女人。」

「我不是開玩笑…」畢竟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郝眉一點兒準備都沒有,說起話來也少了前面的氣勢,聽起來甚至有些委屈「我是認真的……」

「我是喜歡你才跟你告白…」郝眉話說得狼狽,一臉挫敗,握著花束的手也垂了下來。

「我、我沒有想過會喜歡上男人,但我對其他女孩都沒有這種感覺過……」

郝眉覺得喉嚨有些發酸。他是真的有些委屈——第一次跟人告白,本以為是兩廂情願,沒想到是自作多情。

——太糟了,這下連朋友都當不成了。

「郝眉。」

KO伸手接過郝眉垂下手上的花束。對上郝眉微微濕紅的視線,他低著嗓音輕聲道。「我愛你。但這是最後一次了……」

郝眉欣喜不過旋即瞬間,他能看出男人的語氣神情有些不太一樣,不自覺地後退了一些「K、KO?」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你不能跟女人在一起。」男人的目光變得炙熱深沉,他緩緩地逼近,然後將郝眉禁錮在柔軟的沙發中。

被遮蔽在燈光下,郝眉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卻能看到那雙本應該漆黑的眼眸泛著詭異的紅光,一如他夢裡的野獸——

「K、KO…?」

郝眉的心臟撲通撲通地震耳欲聾,他瞪大了眼睛,眼前男人的黑影逐漸變形,長出黑色發亮的毛髮,和尖銳足以撕裂獵物的尖牙利齒——

14.

這場景他見過。

上了鎖而缺失的記憶如開了閘般清晰地浮現在腦中。

老舊照片裡的大狗一直都不是普通的狗。它是狼、是狼人、也是個男人。是郝眉在年幼時在奶奶家後山的玩伴,他們說好讓KO偽裝成人畜無害的大狗,跟著郝眉回家。

大人看不到的地方,KO會化成人形,他們一起讀書、遊戲,在郝眉成長的數年都有他在一旁引導陪伴。

他不太愛說話,都讓郝眉說,大人們總以為只是孩子的自言自語。

KO比他年長,但從來不會嫌棄自己,大部分的時間都會乖乖待在家裡等郝眉下課。但隨著郝眉年齡增長,他們相伴的時間越來越少,郝眉上了中學花在同儕身上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多。

儘管如此,進入到青春期的夜晚並不是那麼平靜。KO成了他的啟蒙老師,他們會親吻自慰,在床上抒發青少年躁動的慾望。

KO從未向他要求過什麼承諾,郝眉也一直都沒覺著哪裡不妥,男孩子在性行為上並沒有很高的警覺心,他們在繁衍本能中感受快感,下流又放蕩。

郝眉以為他們會永遠這樣下去。直到他被朋友們鼓吹跟女同學在一起,在感情上遲鈍的他還不懂KO對他的百般寵溺代表著什麼,傻傻地認為這並不會影響他們原本的生活……

他想起了發生驟變的那一天。月圓的日子裡KO通常比平時躁動的多,那陣子郝眉忙著考試,答應KO那天要一塊兒去後山跑躂消耗那過於旺盛的精力。

但郝眉一早被同學拉出去,到了下午,郝眉才脫身到山上跟KO會和。

KO並不是狗,他不會一看到主人出現就高興得搖著尾巴迎接。他會抬起下巴從高處看著郝眉,像是要看郝眉要怎麼安撫他。

郝眉自然是熟知KO的脾氣,畢竟是先跟他約好時間的,自己臨時有事晚到讓KO一個人在山裡生氣。像往常討他開心的方式一樣,用鼻尖碰了碰對方的鼻尖,然後安撫般地在KO的鼻尖上親了一下,狼人才甩了甩尾巴,化成了人型。

這是狼人對郝眉妥協了。

他哼了哼鼻子,在郝眉的唇上親了一口,拉著男孩往裡頭走去。

在山裏頭有一處隱密平靜的水域,郝眉通常不會一個人到這兒,一來太遠怕迷路、二來是他不會游泳。但KO喜歡化成人形游泳,他說這樣消耗體力的方式最快。

郝眉穿著短褲,赤裸著小腿在溪水裡晃動。在岸邊一邊看著KO在水裡浮出線條完美的背肌和腰線,一邊講著最近在學校同學間發生的趣事。

『他們說她喜歡我…我還以為他們胡謅的,結果她今天真的給我發了短信。』

他看著折射下水中變形的小腿,漫不經心地問道『我該答應嗎?』

打著水的聲音驟然停了下來。

郝眉抬頭,看著停下站在水中央的男人一愣,露出了郝眉從未見過的猙獰表情。

男人朝他走來,在兩步外的距離水面破碎了一片,映著灰壓壓的天空和一塊塊扭曲的人影——高大兇狠的狼人型態。低沉的嗓音幾乎是咬牙切齒。『你再說一次。』

那大概是郝眉第一次在KO身上發現令他恐懼的情緒,他不禁往岸上退了幾步。卻被男人先拉住了小腿往水裡帶……

他整個身體都浸入在水裡,儘管男人很快就將他舉起,但失去重心不會游泳的郝眉瞬間恐慌了起來。

『眉……』男人試著壓抑自己的情緒,變回人類的型態,只有握著他肩膀的一雙大手微微發顫洩露出狼人的不安。他對郝眉柔聲道『乖…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你想跟別人在一起?…你最喜歡我的、你記得的…對嗎?』

『K、KO…我喜歡你啊…』郝眉被男人的舉動嚇得發抖,他卻不懂男人為什麼突然這麼大反應。老老實實回答『可、他們說…我早晚…都要娶媳婦兒…』

轟隆隆——遠方的天空傳來了雷聲。

男人的目光變得凶狠殘暴,漆黑的眼眸在一瞬間現出憤怒的鮮紅色,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指甲和毛髮都像是隨時要異變一般。壓抑著滿腔地努火,閉上腥紅的眼睛,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所以…』再睜開眼,男人的表情已經變回平時的樣子,只剩一瞬的腥紅在他的眼底閃爍。

『你要為了女人拋下我?』

郝眉不明白怎麼會有這個結論,對他而言KO比很多人都重要。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KO…』我不是這個意思…

轟隆隆——還沒等郝眉開口,黑壓壓的烏雲已經將他們籠罩其中,震耳的雷鳴打斷了他。

男人將他帶上岸,化回了狼型。『郝眉,回去吧…』

郝眉渾身濕透,他想,等回家了,他們再好好談。KO一定會理解他的,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相處過來的……

他抱著有些冰涼的身體,往回家的方向走,身邊狼隻的身影卻在半路停了下來。

『KO?』

郝眉的聲音有些不安。他回頭,望著狼的冷冽目光,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郝眉,你走吧。』

黑狼眼中閃著紅光,露出了嗜血的尖牙『我不能跟別人分享你……我也不想傷害你…』

驕傲的黑狼高高抬起了頭,一如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你走吧,回你該去的地方。』

15.

郝眉此時才終於明白了他在慶大第一次見到KO的悸動從何而來。

他毫無疑問地愛著男人,對他來說,KO比那些人都重要,但他還沒來的及釐清情感的差異,又傷害了他。

等郝眉從回憶中抽離,KO已經從高大的狼人形態變回一般成年男人的外觀,唯一不變是他發著詭譎腥紅的眼眸,一瞬不瞬地住視著他。

「KO…」開口的聲音有些哽噎,郝眉眼眶通紅,出自失而復得的喜悅。

男人從高處俯視著他,等待他的下一步。

郝眉微微撐起上身,湊上男人的鼻尖,像幼時安撫大狼的時候,在鼻尖上親了親。

他已經很久沒做這個動作了,並沒有以前般自然順手,但身體的記憶還在,他呼吸微顫地往下移動,在男人的厚唇上——像七年前他們時常做的那樣,輕輕地印上一吻。

狼人的眼睛仍然帶著紅,卻因為他安撫的一吻逐漸平息,轉為男人漆黑卻晶亮的眼眸。

他一邊的膝蓋壓上沙發,傾身反吻上毫無準備的大男孩,既霸道又猛烈地勾起郝眉的後頸。

——他等這一刻太久了。

柔軟的舌頭沿著唇縫探入齒間,挑逗著對方遲鈍的小舌,強迫對方與它追逐糾纏。

郝眉笨拙地承受並回應著男人的侵略,他甚至也有些迫不及待。急欲把自己丟失的部分融回他的體內,他環住男人寬闊的肩,對方已經完全赤裸,掌心觸及男人溫熱光滑的肌膚。

KO對他總是寵溺多於發洩自身的慾望,年幼的郝眉不懂,但成年的郝眉對即將發生的情事已然有了心理準備。

他微微拉開了距離,在KO幾乎要將他吞噬的目光下,用興奮得發抖的手指,逐一解開襯衫上的鈕扣。

垂落的視線角落看到男人跨間高挺的昂揚,微微抬首就能將它整個映入眼簾。

交錯著青筋的深色肉柱在比常人白皙的肌膚上看來格外駭人,飽含著男人蓄積已久的濃烈欲望。

郝眉吞了一口水沫,轉往下繼續解開自己撐得鼓脹的褲襠,露出黑色的底褲。

等不及郝眉把自己的褲子脫下,男人托高他的下顎對著被吻得紅腫的唇又是一陣火熱的深吻。

「嗯…唔…」

男人直接替他退去了掛在肩上的襯衫,而後空下來的手直接沿著下腹拉下他的褲頭,小巧的昂揚立刻彈了出來。

寬大的手掌將瑟瑟彈跳的小東西完全包裹住。

「嘶……」敏感處被握在溫熱的掌心讓郝眉倒抽了一口氣。雙唇自然地分開。

KO低聲安撫道。「乖…別怕。」

然後男人沿著他的頸脖往下親吮,有時帶了牙齒在郝眉的肌膚輕咬磨蹭,直到上頭起了紅,再用溼潤的舌尖舔舐。

男人的舌頭在他粉色的乳尖上靈活地打轉,敏感的乳粒很快就像充血般硬挺,傳到腦門的快感越發強烈,被握在手裡的肉莖誠實地隨著男人的刺激一跳一跳。

「啊!KO…」男人重重地在乳肉上吸吮了一口,郝眉忍不住抓著KO的寸頭哀求道。「嗯、夠了…嗯啊…」

胸前的兩處已經被蹂躪得紅腫,被唾液鍍上一層水光的乳尖更顯得艷紅。KO忍不住又在乳肉上頭揉捏了一把才捨得移轉戰地。

他伏下身,熟練地含住大男孩已經溢出透明液體的深色前端。

「啊、啊…嗯…」龜頭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KO還不斷用粗糙的舌面在上頭的小孔洞輾摩,像是要在馬眼上吸出瓊漿玉液,郝眉渾身顫抖地幾乎要洩了精。

但男人卻在那個瀕臨高潮的時間點抽離開來。

沾著KO口沫的莖體高高地撐在腿間,可憐地吐著透明的汁液。

男人一把將礙事的長褲連同內褲一塊兒拉下到腳踝處,抬起郝眉修長勻稱的雙腿往兩側拉開,將腿間的私密處完全展露在男人的視線中。

儘管是親密無間的幼時,他們也沒有這麼開放地露出如此隱密的部位。郝眉被男人的動作嚇得瞬間紅了臉,試圖合攏的腿仍被強硬地拉開。

——這太超過了……

KO將頭埋進了他的腿間,沿著柱身往下舔舐,將底下的兩顆小球含入口裡吸吮,然後抬高他的雙腿,在大腿內側又咬又舔地留下斑斑的紅痕,柔軟的唇沿著腿根處刺激著會陰和下方那隱隱收縮的穴口……

「不、不行…啊、KO…」郝眉驚慌地踢著腳,他從來沒有被外人碰觸的部位敏感得異常,溫熱的軟舌強硬地在皺褶處來回舔弄。那種羞愧感與激烈的酥麻快感讓他幾乎崩潰。

溫熱的舌頭突破防口的瞬間,渾身彷彿竄了電,郝眉只感覺尾骨一緊,前方毫無預兆地洩出了一撥精水「啊——!」

當穴口驀然收縮高潮的時候,男人便停下了動作。他放下郝眉的腿,濺在腹部的白濁被他用手指刮起,順著敞開的雙腿插入了被微微舔開的穴口。

「啊…」剛剛高潮過的身體還很敏感,手指的侵入讓郝眉有些抗拒,但那些失了力的推拒都被男人輕鬆的壓制下來,郝眉最後只能顫抖著接受,感受男人耐心地擴張著他不住收緊的肉穴。

那些份量的精液用來擴張並不是很足夠,KO一邊抽送著手指,一邊用舌頭舔潤他的陰囊和會陰,不刻意將分泌出的唾液嚥下,讓涎水順著重力往下滑,成了手指肏開穴肉的另一個潤滑劑。

不知道被手指拓張了多久,郝眉只感覺股間處痠麻,後穴裡的軟肉已經被手指肏開了,偶爾因為被碰觸到某處而微微顫慄呻吟。

「眉…」男人抽出手指,將滾燙的昂揚抵上入口時,郝眉的身子早已經酥軟,止不住收縮的穴口一開一闔地像是迫不及待吸吮著KO的前端。他低頭在郝眉的額上印了一吻「我要進來了……」

郝眉濕潤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額上的汗滴沿著臉頰滑落,眼睛時不時閃著忍耐壓抑的火光。

在他的記憶裡,KO就一直是這樣的人。總是把自己的需求放在第一位,將他照顧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儘管此刻男人隨時都能不顧他的意願佔有他,他還是強忍著性慾等著郝眉的一個同意。

郝眉伸手還住了男人的頸部,給予堅定同意的眼神——

粗長的昂揚在兩人緊張地摒息中長驅直入,完全貼合的剎那,他們都長舒了一口氣。

作為兩個成年人,接下來的發展幾乎不需要言明。郝眉的腿架上了KO精瘦的腰部,手反撐在柔軟的椅背上,承受著雄性野獸的原始律動。

「啊…嗯啊——K、KO…慢、慢點兒…啊…」

男人的那東西比郝眉大得多,推開皺褶輾過方才被找到的敏感軟肉,次次都壓在那些舒服過了頭的地方。郝眉只能趁男人退出時抽著氣,然後在男人的進攻下發出一陣一陣黏膩高昂的呻吟。

「眉…嗯…」KO幾乎要沉淪在肉體的歡愉中,每一下撞擊都飽含著他濃烈深沉的慾望,沉甸甸的囊袋用力打在郝眉的臀間,好像下一秒就要跟著肉柱一塊兒闖入那窄小的肉徑。

「嗯啊、KO…」再度攀上高潮的那一刻,郝眉情不自禁地攬住KO的脖子,往男人柔軟唇瓣對了上去。

痙攣地內壁將他絞得腦袋發麻,男人一邊吸著郝眉伸出的小巧舌尖,一邊擺動著腰桿,更加猛烈地抽送自己的肉刃。

「唔⋯⋯」男人的精液量多得嚇人,滾燙的濃稠液體,一波一波地打在抽搐著的肉壁。

郝眉的手指緊緊抓在KO的背上。他沒有繼續射精,卻覺得彷彿經歷了今晚的第三次高潮一般,身體像被頂到雲端上又下墜的失重感讓他不自覺得抱緊男人的身軀。

他們倒在沙發上,用細碎溫和的吻度過高潮後的餘韻。

直到郝眉感覺到體內的巨物復甦,精神奕奕地彰顯自己的存在。他睜大了雙眼驚愕地看著眼前毫無羞恥臉色的男人。

「K、KO…?」郝眉身體不住哆嗦,試著轉移男人的注意力「你…你會不會餓?我準備了外賣…」

「郝眉。」男人溫柔地親吻他的眉尾,飽含憐惜與愛意。

「我是狼…」

他抱著郝眉直直站了起來,硬挺的深深插入了雙丘間。郝眉立刻發出了驚呼,本能地夾緊男人的腰。「啊…」

他被KO輕鬆的抱著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每走一步那根昂揚便會滑出又頂上,郝眉被頂得腦袋一片空白。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男人身上,一次一次失重吞吐著底下的肉棍,不斷發出破碎難耐的嚶嚀。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這樣高潮的時候,男人停了下來。下一刻,他落到了柔軟的床鋪中。

男人撐在郝眉的身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KO⋯我不行的⋯⋯」窗外映著一輪明月,郝眉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體力根本跟不上狼人無窮的精力,光是想到恐怕不是“再一次”就能結束的磨耗,郝眉就忍不住低聲求饒。

男人強勢地將他遮擋的手桎梏在兩側。拒絕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引的狼⋯⋯」

他勾起了嘴角,眼底燃起了火光。俯身探出舌尖在他的耳際描繪了一圈,底下的身軀立刻發出難耐的顫抖,男人滿意的瞇起了眼睛,輕聲地宣告……

「……你得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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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或許會再補KO的部分。

為了方便觀看,如果寫了外連會放在同一篇(就這裡),另外單獨做成微博圖檔。

不知不覺就寫了兩萬字。(對於一個不太會寫作文的人來說實在是很艱難的一件事)(對,就是在碎碎念)

原本希望寫成上下就好的(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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