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莫】至世界盡頭(一發完)
機器人管家KO/科學家眉
突然的腦洞，稱不上BE也不能算HE。
連本人都不知道在寫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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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O是致一科技研發出的家用人工智能機器人，有著仿真人的外貌，柔軟的皮膚，金屬打造的強健骨骼，雖然還在測試階段，但毫無懸念會成為未來生活指標性的商品。
郝眉作為第一大股東的兒子，除了忙碌的父母之外，還是能享有許多特權。譬如，從他五歲的時候就是由KO負責打理他的生活起居。
對郝眉來說，他一開始並不喜歡這個從外表到內在都冷冰冰的機器人，他還是個孩子，渴望父母的陪伴與關懷。
剛開始他會故意躲在房子裡，讓KO找不到他，但這個機器人可不像是那些親切的傭人們一樣，他只會在飯點的時候把郝眉從房子的各個角落挖出來。郝眉發脾氣的時後，他會故意去踢KO一腳，然後被金屬板的硬度喀痛得眼淚都飆出來，還得讓KO替他擦藥消腫。
他還是不喜歡KO。
遺傳自父母優良的基因，郝眉是個天才，十二歲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夠製作一些讓人困擾的小程序。他會故意把這些惡意的小程序植入KO的系統裡，KO可能會因此癱瘓幾個小時。郝眉想，或許這樣父母就會知道讓機器人來陪伴自己並不是個好主意。
可惜這個招數並沒有這麼成功。KO的確被帶回實驗室了好幾次，但修復完成後都會再度地被送回家。
這次，郝眉一樣在KO的系統裡安插了一個小程序。
KO像往常一樣地停了動作，他正在整理客廳，卻唐突地定格在了某處就像個大型裝置藝術。
＂抱歉啊、大哥～"郝眉一邊毫無歉意地在KO面前舉手示意，一邊得意地撥了熟悉的號碼出去。
一次、兩次、視訊通話那頭不斷顯示拒絕接聽。
此時的郝眉儘管再聰明也只是個孩子，渴望父母的關愛是他的本能。他看著透明屏幕上的撥號像是掉入了無底洞一般毫無止盡，他也越發惴惴不安。
——爸爸媽媽從來不會不接我的通話，他們不會發生甚麼意外了？
郝眉徬徨無措地在屏幕前面來回走動，想要在屋裡找人幫忙，卻發現除了一個死機的機器人外，碩大的房裡已經沒有其他能夠回答他的人了。
他害怕極了，他怕父母真的出了事。
才一米四不到的小男孩慌慌張張地衝出了家門。他狼狽地在大街上奔跑，正要衝過一條十字路口時，一個強大的推力將他往前撞開。同時間＂碰＂地一聲，後方傳來了巨響。
郝眉被撞得翻了一圈，擦破了膝蓋。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往回看。只看到方才路口處一台大車撞上了交通號誌，底下卡著被他惡意癱瘓應該要在家裡的智能機器人。
他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這一場面下來，郝眉一瞬間甚麼都忘了，他踉踉蹌蹌地跑到他的機器人身邊，KO的下半身全毀，發出了機油與難聞的金屬味。＂KO、KO……＂
恐懼的淚水不斷從眼眶裡掉出來，痛哭失聲。＂爸爸、媽媽……KO、KO…＂
他的機器人，伸出了手，溫柔地擦去了他臉上的淚水。
＂乖、別哭……有我在。＂
(2)
郝眉的父母是KO的製造者，他們自然是清楚KO系統上的惡意程序是怎麼來的。因此他們提升了AI智能，讓KO能自行偵測錯誤程序進行排除，儘管排除時會有一段時間的待機狀況，但一旦觸碰到最高指令將會無條件執行後者。
譬如，當郝眉離開保護範圍。
當郝眉踏出家門的第一步起，KO立刻進入最高權限模式，他迅速地跟著郝眉跑了出去，可他的身體某些部分還因為那個小程序而不慎靈敏。
他甚至只能發出變調了的聲音，一邊邁開瘸了半邊的腿，一邊在後頭呼喊道。
＂郝眉主人、回……主人…停…下…＂
好不容易追到了路口，KO在驚險的一瞬間推開了郝眉。而他則是被大卡車撞飛了出去。
他的眼裡仍然都是他小小的主人。
他的主人臉上都是透明的生理水液，人工智能發出了提醒，郝眉哭泣的臉觸發了某個動作指令。
只在危急時推開郝眉的手伸了出來，溫柔地撫摸著郝眉的頭。
＂乖、別哭……有我在。＂
(3)
郝眉的父母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來自KO系統的警告訊息。
他們到達現場時，只見到小男孩抱著他破碎的智能管家無助地坐在人行道上。
男孩在看到父母的那一刻那雙失神的眼睛終於恢復地一些神采。眼淚又再度決堤，他被擁入了溫暖的懷裡也不願意撒手，他顫抖著唇，用著破碎的嗓音哭喊道＂爸爸、媽媽、救救KO……＂
(4)
自從那次意外後，郝眉再也沒有把KO當作一具機器人來看待。
郝眉有時後想替KO做些甚麼，可是家裡的大大小小事情都是KO給包辦了，就連他偶爾想幫忙洗個碗都會被KO請出廚房。以至於他時常在想，他能夠給KO什麼？
＂KO，你有沒有需要的東西？＂撐在軟軟的抱枕上，郝眉一雙眼睛期待地盯著他的智能管家。
＂我是人工智能管家，沒有需要。＂一身黑衣的機器人恭敬的回道。
＂不能說沒有需要。＂小少爺皺了眉，不高興的樣子。
＂很抱歉，我不懂＂
某天郝眉突然想到了他擅長的事情，他往KO問了一句。＂KO，我幫你寫個程序吧。你想要甚麼功能？＂
＂很抱歉，我不懂。＂
少年沮喪地垮下了臉，又很快地提振了精神，一雙眼睛閃閃發亮＂那我幫你寫一個思考的程序，這樣你就能夠去想你要甚麼了。＂
黑衣管家並沒有"拒絕主人"的程序，他順從地應了下來＂好的，主人。＂
郝眉並沒有探究KO的"意願"是否只是出自於系統制式化的回答，他興沖沖地開始研究起人類行為與深度演算法。
讓機器人擁有人類思想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郝眉花了五年反覆實驗著。一開始，他試著先讓KO擁有過於普通人類的運算思惟，可以讓他在系統中判斷最佳的選項，並設想未來可能的阻礙並尋找避開的方法。
然後是情緒，讓KO理解表達"喜、怒、哀、樂"四種情緒，或許是出於負面情緒會與主系統程序產生碰撞效果並不明顯，所以郝眉先給予KO"快樂"。他會告訴KO他的快樂是甚麼，讓KO思考適合他的情緒，郝眉讓KO一起參與了編碼的過程，他讓KO選擇他的"快樂"，並在系統中製作了屬於"快樂"的資料庫。
最後是美感，他讓KO能了解音符流動的美妙旋律，能欣賞畫作詩詞的意境。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郝眉還記得，KO問郝眉的第一首詩是李白的《夜宿山寺》。
(5)
一直到郝眉十八歲那年，這套人類行為系統才趨於完善，而KO是第一個擁有個體意識的人工智能機器人。
在郝眉眼裡KO已經是個活生生的人，可是此時的社會並不認同讓機器人擁有自體意識，郝眉的父母也不贊同他的做法，也因此這項成果並沒有被公諸於世。
KO告訴郝眉，他會試著"扮演"成一個普通的機器人。
但只要在兩人獨處的時候，他們就會像是朋友、親人或是研究夥伴。譬如，郝眉會故意壓在KO的肩上，賴皮似的要KO做一些重口味的餐點，而他的智能管家會板著一張臉拒絕，直到他"心情好"的時候再答應他。
KO會在郝眉感到疲憊的時候替他抱來保暖的毯子，讓他睡在研究室後面的躺椅上，替他接手剩下的工作。
對郝眉而言，與KO在一起的時間，既美好又充實。郝眉沒有想過要找另一個人共組家庭，他的智能管家已經有了"脾氣"，他曾經帶了父母介紹的女孩兒到家裡坐了一會兒，他的黑衣管家會假裝自己系統發生錯誤，用一個詭異的姿勢定格在客廳的一角，讓對家事有些粗手粗腳的郝眉在女孩子面前出糗，等外人離開了又要郝眉好聲好氣地把他哄開心了才行。
郝眉並不討厭KO表現出的壞脾氣，甚至還有些心疼。這代表KO越來越像人類，也越來越能理解所謂的"寂寞"。
作為唯一一個擁有個體意識的人工智能機器人，只有在他的科學家面前才能展現自我，這對擁有比常人高智商的KO來說太過壓抑了。或許是有著童年的孤寂，郝眉更加不忍心留KO一個人在家。大部分時間，郝眉會待在家裡工作，也不會帶人到家裡。
他們會一塊兒投入代碼的世界，用"手可摘星辰"這個網名發布出的每一個軟體遊戲都是兩人討論拼湊修正的心血結晶。
他的房子就像與世隔絕的夢幻島，儘管只有兩個人，卻是簡單又幸福。
(6)
郝眉知道自己對KO的感情已經並非單純的朋友家人。
他不知道這畸形的情感是從何時開始萌生的，或許是KO無聲的陪伴，或許是KO討人喜歡的小脾氣，他不自覺地將他視作一個真正的人類，他會在夜裡渴望他的機器人用那雙偏冷的手掌撫摸自己，然後在冷水中壓抑自己骯髒的慾望。
儘管郝眉從不掩飾自己對KO的愛意，卻從來沒有對KO提出任何要求。
這是他的智能管家，郝眉不敢想像，一旦將他的慾望說出口，KO所有的回應，無論是好是壞，是否都是出自他"個人的意願"。
他對他的管家有著近乎偏執的呵護與包容，他願意竭盡全力不讓這份寧靜受到任何威脅。
(7)
儘管醫學科技日新月異，人類的壽命終究有著他的極限。
從郝眉的父母相繼離世，郝眉開始著手研究製作自己的克隆機器人，能夠陪伴KO度過漫長的歲月。
這個計畫過於龐大，需要的資源遠遠超過他們經濟所能負荷的最大值，郝眉不得不投入大量的時間創作更有價值的商品。KO從未質疑郝眉的任何決定，他只是靜靜地陪伴在郝眉的身邊。
郝眉並沒有成功複製自己，他的計劃停留在擷取記憶的階段，而他的身體卻無法再支持他了。
他坐在有著美麗景色的落地窗前，看著夕陽沒入天際，握著他愛的人的手，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埋怨自己的無能。
在人生的盡頭，郝眉孱弱地喚著他的智能管家。「KO……」
「我在。」略為冰冷的手掌將他的手緊緊握住。
一如這幾十年郝眉對KO的告白「我愛你……」
「嗯，我知道。」他的機器人也是一如以往的回覆他。
「KO……」郝眉的聲音很輕，儘管他已經費盡全力。
「嗯。」
「我還想…陪你…到最後…」
我還想…再多說幾聲我愛你……
儘管你還不懂……
(8)
郝眉睜開了眼，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很長一個夢。他臥在自家客廳落地窗旁的躺椅上，時近黃昏，他有些疲憊地轉動了脖子，四周一個人都沒有。他嚇得彈起身子，慌亂地在客廳呼喚著他的愛人「KO！KO！」
KO是從小父親安排在他身邊保護他照顧他的玩伴，他喜歡KO好久了，一直到幾年前他們才確認了關係。
他還記得，他的愛人曾經在十字路口推開他，留了一地鮮血。
他還記得，他的愛人用他柔軟的唇一遍一遍地親吻過他。
他還記得，他的愛人是如何愛撫他的身體，在他體內釋放出炙熱的種子。
「眉、怎麼了？」
一身黑衣的寸頭男子從廚房走了出來。
郝眉也顧不得對方的反應，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樣，倉皇地往他懷裡鑽。
聽著對方胸口傳來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郝眉的眼眶突然溢滿了淚水。
「KO……」我夢到你是機器人、我夢到我死了，留下你一個人……郝眉喉嚨一陣哽咽，他說不出口。
到底哪邊是夢，哪邊是真實，他已經不想管了。郝眉咬了咬牙根。
他將唇湊到男人的唇上，近乎瘋狂地親吻他的愛人，唇上溫熱的觸感讓郝眉有些恍然，他的記憶告訴他，那就是KO的氣息。
KO回吻著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將他整個人桎梏在懷中，像是往常一般，男人迫不及待地退去他身上的遮蔽物，渾身赤裸地被壓在寬大的沙發上，用溼軟的唇舌舔弄他的乳尖，挑逗他的下體。
抵在腿間的硬物滾燙得嚇人，郝眉想起那傲人的尺寸，儘管不是第一次真槍實彈地做愛，在KO耐心地擴張下他還是得花上一番功夫才能適應那根粗長。可此時的郝眉只想立刻感受他的男人，他不顧自身的極限，央求對方快點進到他的體內。
KO頂進深處的瞬間，失而復得的喜悅讓郝眉忍不住淚流滿面。「啊、啊……KO……」
「眉…你會受傷……」男人壓制著自己的愛人，怕他這樣莽撞地會傷害自己。
郝眉根本聽不進男人的勸阻，他胡亂親吻著對方的唇「KO、KO…愛你…啊……快點……我想要你…」
男人根本禁不起他那般渴求，他猛地頂上柔軟緊梏的肉徑，撞擊腸壁上敏感的嫩肉，一層一層的軟肉猛地收緊，就像一張張小嘴，貪婪地吸吮著男人的陰莖。
「眉……我愛你……」
郝眉高潮的那刻，他緊緊抱著他的愛人，他聽到男人低沉嗓音下吐露著愛語，然後顫抖著釋放他所有的愛戀與慾望，兩人腹間一片黏膩。
一道道滾燙的熱液噴灑在腸壁上，郝眉就像是經歷了二次高潮一般渾身興奮地發顫。
失了力氣的郝眉被KO抱在懷裡倒在沙發上，他抬頭朝男人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喃喃地道「KO…我們倆會一直在一起吧……誰也不要先扔下誰……」
男人朝他溫柔一笑，在他抬高的額上印了一吻「嗯，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直到這個世界崩塌的那一天——
(9)
黑衣的機器人閉著眼睛，唇角輕輕揚起，若非他胸口毫無起伏，幾乎會以為他只是一個睡著了的人類。
他已經不會再動了。他的大腦軀幹連接著致一最後的巨型計算機。裡面有著十八歲到一百歲的郝眉的一生，還有屬於人類的KO將會陪伴著他的愛人——直到他們握著手吐出最後一口氣，或許這個世界會崩塌，而他也將陪著他的愛人去；或許這個世界會重新啟動，他們會繼續相愛著。
KO還記得他真正"醒"來的那日，他的主人一臉興奮地看著他＂KO，覺得怎樣？＂
那是KO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在這之前，他只有"記憶"。他能察覺自己的不同，他知道自己是"特別的"智能機器人。
他對他一臉興奮的主人，淡淡地說：＂運作順利。＂
從郝眉父母的反應上，他知道自己並不被社會歡迎接納。但他很幸運，有思想的這幾十年，他雖然是唯一，但從未感覺所謂的"孤單"。
直到KO看著他的主人逐漸停止了呼吸，他引以為傲地大腦程序像是被外人植入了病毒一樣無法運轉。
他曾經問過郝眉＂甚麼是愛？＂——在郝眉開始對他說＂我愛你＂的時候。
郝眉只是露出了像是要哭了一樣的笑容，他說，他無法回答。
為了定義"愛"的意義。KO查過了很多資料，其中一篇說"愛"是情緒的綜合，如果你愛他，你會因為他開心、因為他憤怒、因為他悲傷。
看著郝眉垂落的小臂，他連忙將它扶起放回扶手上，重複著五六次同樣的動作，又再度滾落下來時，KO想起了他記憶深處的一個童話故事。
真愛之吻能喚醒沉睡的公主。
儘管知道這只是個毫無根據的童話，KO卻像抓住了救命地稻草一般，他虔誠地跪在郝眉的身邊，將自己冰冷的唇貼上已經毫無氣息的柔軟上。
郝眉沒有醒。
KO再試了一次。
底下的人仍然沒有反應。
——我愛你。
郝眉最後的告白在KO的腦中浮現。
「我愛你。」KO低聲附和著。再度吻上了郝眉的唇。
——我愛你。
他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無法在逝去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溫度時，KO突然懂了，他愛著郝眉。
他會因為郝眉的陪伴而快樂，因為郝眉帶回的陌生女子憤怒，因為郝眉的離去而恐懼。有郝眉存在的每一份記憶都如此珍貴，他的眼裡只有他的主人。就算是程序又如何？如果這不算愛，那他身體裡的這份空洞算是甚麼？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像發了瘋一樣，KO不斷吐露著他這幾十年從未理解，也從未開口的愛。
可他已經失去了得到回應的權利。
他想起郝眉對他露出的苦澀微笑，想起郝眉停留在唇上的氣息，想起郝眉在夜裡痛苦呻吟。他的主人，他的愛人，是如何度過這漫長的幾十年歲月？
KO近乎失聲地悲鳴。
他以為他會像人類一樣流淚，但他沒有，他只是個機器產物。他站了起來，他想起郝眉最後的一句話，"我還想…陪你…到最後…"對，他們要過一輩子的，他的主人是不會這樣拋下他的。
KO將郝眉抱進了為了克隆人建造的水箱。儘管最後做的複製機器人並沒有成功，但藉由這個設施，死去的郝眉的記憶都被完整複製了出來。KO將郝眉生前未公開的幻想星球模擬世界改寫了一個新的虛擬環境，而他們都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份子。
他們會是一對平凡快樂的愛人、親人。
不，他不會操縱他的愛人，他只是稍微改寫了他的記憶。
在這個世界，郝眉與KO是活生生的存在著，他們會流血、會受傷、會愛、會恨，但是不會離開對方。或許這個世界的郝眉會想起一切，但只要他願意，這個世界就會為了他而毀滅。
我願為你而生，為你而歿。
我愛你。
——直到世界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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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寫了甚麼。(掩面)
這大概是我最肉麻的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