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莫】噩夢
前面微虐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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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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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靜無聲的夜晚，KO目光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在只有一個人的雙人床上，少了溫度與淺淺的呼吸聲，安靜得幾乎能聽到時鐘秒針不斷轉動的細微聲響。
這是第幾個晚上了？自從郝眉從昏天暗地的加班深淵脫離後，兩個人就沒有同床過了。
郝眉搬著電腦對他說『我還有些項目要趕，你先去睡吧。』然後他走進了那扇門，上了鎖，就沒有再出來。
郝眉前幾個晚上說『我還想用一下電腦，你先去睡吧。』KO想說，沒有你，我睡不著。
今晚，KO只是輕輕地碰了他的腰，郝眉就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把他推開。『我不想再做這種事了，把我當作女人似的。』
我沒這樣想……KO張嘴，但郝眉並沒有理睬他，拿了電腦就往房間走去。門板就這樣無情的關上，將空間隔開。
KO坐起身來，從上班的背包中拿出自己的電腦。
他已經很久沒有入侵郝眉的電腦，他想，兩個人住在一起已經沒有甚麼秘密可言，何況已經確認過郝眉也是喜歡他的，應該要尊重他的隱私。
但他現在已經不肯定了，他無法自欺欺人說郝眉對他像以前那麼喜歡。
他迅速地在網絡上搜尋郝眉的電腦。一般情況下，使用家裡共用的無線網路，不用幾分鐘，KO就能找到郝眉的電腦位置，然後進行入侵。
十幾分鐘過去了，KO的手指沒停下，但螢幕上就是無法顯示出有關郝眉電腦的任何資訊。
他竭盡所能，將所有黑客的技術都用了上去，所有資訊都告訴他，郝眉還在線上，但是他甚麼都看不到。
KO有點慌了，他放下電腦，悄聲的將房門打開，走到另一扇門的門口。
「眉哥的電腦可沒那麼好入侵……」傳來了熟悉的清亮嗓音，似乎在講電話。裡頭的聲音笑著，得意地說「這都三十分鐘、用的都是老方法。看來傳奇的黑客KO也是過去式了……」
傳奇黑客又怎樣，KO自學程序本來就只是為了找到那個遊戲裡的小天醫，一直都是視這個名號如無物。但聽到門板裡頭的人已經不再欽佩他的技術，赤裸裸的嫌棄他。KO抬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房間，坐在床板上回想起方才聽到的一切，不由得冷汗直流。
沒事的，郝眉本來就很厲害。是我懈怠了，跟郝眉在一起的日子太美好，不小心得意忘形了起來，新技術再學就有了……
KO在心底安慰著自己。再度開啟電腦，將所謂的新知識技術，補充到自己大腦的資料庫中。
一夜無眠。
KO的眼睛佈滿血絲，手機在床板上震動著。凌晨四點半，是KO打算替郝眉準備早餐而定的鬧鐘。
如果是之前，KO不會設置這麼早的鬧鐘。但現在郝眉已經不會跟他一起睡，不會跟他討論隔天的計畫行程。他只能算著郝眉還沒可能起床的時間，把時間往前調。
對了，郝眉喜歡吃小湯包，沾點特製醬油，配上嫩薑絲，一張水嫩娃娃臉就會露出幸福滿足的表情。
KO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包出門，三個街口處有一個早市，賣的豬絞肉特別新鮮，將所有材料買齊，來回大概要花一個小時，但是只要能看見郝眉滿足的笑容，多花點時間又何妨？
這小籠湯包都是皮薄汁多，剛蒸好的時候雖然燙口，但是也最美味。要把湯包的麵皮做到彈而不厚、薄又柔韌、將肉汁完全鎖在麵皮裡，KO當初也是花了一番功夫研究實驗，連調味完全依照郝眉喜歡的味道調整。
郝眉最喜歡跟愚公他們炫耀的，除了KO的糖醋排骨，就是這專為他精心製作的小湯包。
每次郝眉看到餐桌上出現這道菜，都會喜孜孜地蹭到他身邊，抱著親他的臉頰，然後眉開眼笑地夾起一顆湯包就往嘴裡送。
郝眉總是忘記裡頭還有燙口的肉汁，第一口被燙得眼淚都流出來。明明一臉痛苦，一邊咀嚼的同時，還是會不吝嗇地給予主廚最高的讚美。
想到那個場景，KO冰山般的臉龐也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意。
門把轉動的聲音將KO的思緒喚了回來。他連忙將已經包好的湯包放上蒸籠。「還要十分鐘，你先去洗個臉。」
郝眉沒有像KO想像的那樣開心，只是淡淡地掃了爐上的蒸籠一眼「今天吃湯包啊……算了，我出去吃，你自己吃吧。」
KO的心就像是墜入冰窖，全身的血液彷彿凝結了一般，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甚麼，只能回答一個單一的音節「嗯。」
郝眉神色自然地拎起了沙發上的包，彷彿KO只是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在郝眉穿好鞋子準備離開家門的時候，KO終於回過神來，抓著他的手慌忙地問「你今天中午想吃甚麼？糖醋排骨？蛋黃焗雞翅？還是水煮魚？」
郝眉又皺起了眉，甩開他的手。「我午餐不回來吃了。」
KO被他一甩手，更慌了「那晚餐……」
郝眉眼神像是看著甚麼奇怪的髒東西般瞪著他「不吃了，你做的菜難吃死了。別老是逼我吃這些東西。」
趁著KO一個楞神，郝眉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
KO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餐桌的，他拿起已經蒸好的湯包，像記憶中的郝眉一樣，夾了一顆放入了嘴裡。
他感覺不到燙，也感覺不到鹹味，只覺得滿口的湯汁都是苦澀的味道，咽著他喉嚨。
當初KO用三種技術流將郝眉拿下，用程序引起郝眉的關注、用廚藝吸引郝眉的胃、再用體能征服郝眉的身體。在死亡的之前，KO只害怕三件事，一是怕郝眉拒絕跟他身體交流，二是怕自己程序技術不再強大，但最讓KO懼怕的，還是郝眉不再喜歡他做的飯菜。
痛到深處，KO揪著胸口，近乎絕望地呼喊「眉……」
感覺到喉嚨發出了震動，KO驀然睜開了雙眼，快速地轉動起來。
四周漆黑一片，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另一個呼吸聲。KO輕呼了一口氣，原來是夢……
郝眉睡得很沉，KO又是屬於不亂動的類型，根本不會發現KO的異樣。KO餘悸猶存，抬手將房內的冷氣溫度調低，一把將睡在一旁的郝眉拉進自己懷裡。
懷裡的人也好像有感應一樣，調整舒服的姿勢後環住了KO的腰，熟悉的溫度與氣息讓KO緊繃的漸漸舒緩開來。
或許最近真的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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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眉覺得KO最近哪裡不太對勁。
郝眉是一個在某些地方上大而化之的人，直白來說就是少根筋。KO又是一個面癱，郝眉在一般情況下很少能夠立刻發現KO的負面情緒。
要從哪邊開始說起來，就是KO最近又開始研究起黑客的技術。KO不當黑客已經很久了，很多相關的新資訊也都是快速掃過，很少像最近這麼認真地研究。畢竟要幫郝眉盜女神的素顏照根本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對KO來說也只是幾個指頭就能完成的事。
「KO，你最近打算參加極客大賽嗎？」郝眉捧著果汁坐在KO身邊的時候好奇問了一句。
KO沒有甚麼反應，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增進技術。」
「不是、KO，我說你都比我們這些人都強了，還增進技術？」這不是顯得我們這些大學畢業生墮落嗎？
聽到郝眉帶著欽佩的話語，KO才停下動作，看著郝眉發亮的眼睛，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嘴角，溫柔滿溢。「沒事，坐著。我去拿點心。」
對，就是點心。
郝眉看著自己手上新鮮現榨的果汁，昨晚是芒果班戢、前天是楊枝甘露、大前天是綠豆湯……
晚餐最近豐富得像是把他當豬一樣餵。就連以前一個月才吃得到一次的水煮魚、麻辣小龍蝦，這幾天像跳樓大甩賣，三四天就出現一次。
雖然郝眉是很開心，但是這跟KO先前主張健康飲食的理念不太符合。而且KO看著自己吃東西的表情都像是要在自己臉上看出洞來，一本正經的問有沒有哪裡不合口味。
我家KO做的飯哪有不合口味的道理？
前幾天開玩笑地說了某道菜不夠鹹，他竟然就要把菜收走不讓我吃了，害我緊張得連忙制止他，跟他說著玩的。
嚇死我眉哥了，以後不敢跟KO開食物的玩笑了。
KO燉了冰糖雪梨，怕燙口還加了幾顆冰塊降溫，從廚房盛了一碗遞給郝眉，又坐回電腦前面。
郝眉看了看手上的甜品，又想了想肚子上的軟肉。糾結啊……
「味道不好？」見郝眉遲遲沒有入口，KO心底有點不定，漆黑的眼睛裡的不安連郝眉都看得出來。
「不是、就是太豐盛了……」郝眉乾笑著，拿著湯匙三兩下就把今晚的甜點解決了。笑嘻嘻地貼到KO身上「KO你真是太賢慧了，連甜點都坐得這麼好，咱們以後不當碼農可以開個店賣糖水。」
「嗯。好。」KO寵溺地摸了摸郝眉的頭，享受著郝眉緊貼著溫度。
郝眉像個大型物件掛在KO的背上，左思右想覺得哪裡不對。
他們最後一次做生命和諧運動是甚麼時候？
根據KO過往的頻率來說，兩天一小，三天一大，一個禮拜起碼也會搞個三次事。這都週末了，人都貼在背上KO還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是在裝甚麼正經？
郝眉有點按耐不住，身為一個功能完整的男人，天天跟情人睡在一張床上還禁慾實在太污辱眉哥的能力了。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郝眉從身後環過KO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熱氣噴灑在露出的頸部肌膚，撒嬌似的帶著情慾的嗓音在男人的耳邊輕呼「KO……」
KO全身驟然一緊。
郝眉看不到KO的表情，從後方開始親吻起了KO的耳垂，手在前方摸索著褲檔的開口，熟練地解開鈕扣、從褲頭的地方伸了一隻手進去，另一隻手則輕輕地將褲子拉鍊拉下。
男人的那處已經呈現硬挺的狀態，底下的囊袋沉甸甸地，份量十足。兩手靈活的在褲子底下褻玩起來，KO難耐地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郝眉空出一隻手開始撫摸男人下腹緊實的肌肉線條，在KO耳邊地氣息也興奮得急促了起來。
「眉……」KO低吼了一聲，抓住郝眉在身上亂竄點火的兩隻手。翻了身就將郝眉壓倒在沙發上。
原以為會迎來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激烈情事，但KO卻不是同郝眉心裡想的那般，他退去了郝眉的褲子，竭盡溫柔，將郝眉的小兄弟服侍地難以自持，熱液一波一波地全注入了溫熱濕滑的口裡。
直到郝眉最後一次累得虛脫，都沒見到KO釋放出來。
郝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房裡的床上，他與KO各睡一側。前陣子冷氣溫度調得太低，早上喉嚨乾得發疼，於是KO限制了冷氣的溫度不能低於26度。兩個大男人體溫都偏高，26度不過有點涼意，要靠在一起反而睡不下，不知不覺就成了這種情況。
想睡的時候更容易覺得身體發熱，郝眉撐起半個身子去拿放在KO那一側的冷氣遙控。藉著窗戶透進來的微微月光，眼睛適應黑暗的郝眉注意到了KO緊蹙著的眉頭。
以前偶爾會在夜裡醒來，抬頭就能看到KO的睡顏，跟平日冷淡如冰山的表情大相逕庭，眉眼柔和安詳，只要看上一眼，心靈就像是被洗滌一般沉靜。
又想到晚上被KO單方面玩弄了一番，郝眉更覺得事情不單純。
痛苦緊閉著的眼角突然滑過一道水痕，郝眉嚇了一跳，有點慌，KO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郝眉不知道該不該叫醒KO，猶豫半刻，挪了個身子將KO抱住。
男人睡到發燙，郝眉將冷氣溫度調回22度，懷裡的溫度也緩緩降了下來。像媽媽抱著孩子一樣，將KO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輕撫著男人的背，直到男人的氣息趨於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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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夜晚的噩夢，KO早就身心俱疲。難得有了好眠，醒來的時候KO還有點恍惚，他不像之前一驚醒就忙地確認郝眉在哪裡，身下熟悉的溫度提醒著他，那些孤獨的夜晚只是一場夢，他情不自禁地抱住郝眉的腰。
「KO，你昨晚做噩夢了？」郝眉本來就擔心KO，被KO一環住腰的時候就醒來了。
男人的聲音悶悶的，臉還埋在郝眉的胸上。「……沒有。」
郝眉忍不住大翻了白眼——你真當你眉哥傻啊……
KO鱉腳的謊言郝眉並沒有戳穿。如果KO的噩夢只是偶然，就是自己小題大作。如果KO的噩夢連續了幾天，那今晚就有可能再發生。於是郝眉享受了KO整天一條龍的服務後，在男人入睡後再度睜開雙眼。
兩人依舊各睡一側，郝眉撐著頭，細細觀察著KO的表情。
KO的表情沒有甚麼改變，就在郝眉覺得自己多心要回去夢周公的時候，男人的呼吸驟然急促，眉頭緊蹙，像在壓抑著甚麼。
「KO、KO……」郝眉輕喚著他，但KO還陷在夢靨裡，對他的呼喊無法覺察半分。
郝眉再度將他拉進了懷中，想起這大男人十四歲後就背負了許多他所不知道的痛苦，心底就暗暗生疼。郝眉安撫著摸著他的背，低聲道「沒事的、有你眉哥在…」
「眉……？」
郝眉以為是男人的夢囈，卻見KO抬起了頭，一雙漆黑的眼睛，受委屈般地可憐地眼神直直望著他「別走……」
被這樣的眼神一看，郝眉心都化了，連忙道「不走不走，你好好睡……」
這樣的話語似乎無法說服KO。他欺上前，壓住郝眉一張一合的唇，像是膜拜一般虔誠地親吻著他，在要更進一步前拉開了距離，用他極富磁性的低沉嗓音開口道「我愛你。」
然後就像以往纏綿的夜晚一樣，退去兩人身上的所有阻礙，身體的肌膚緊密貼合。
男人的那裏已經呈現劍拔弩張的狀態，驕傲地展示著那傲人的尺寸與硬度，郝眉吞了吞口水，那根東西吃素那麼久，突然開葷會不會把老子操死？
"那根東西"的主人沒有給郝眉這麼多考慮的空間，壓著郝眉的身體，循著所有敏感的地方極盡挑逗地愛撫，郝眉難耐地扭動著身體，不斷發出急促地呻吟。
男人終於將戰地轉移到了熱度的中心，不知從哪裡翻出的潤滑劑已經沾滿了他的手，撫平入口的皺褶推入了秘徑，郝眉興奮地催促「KO……快……」
KO卻像是被郝眉的聲音驚醒一般，停下了動作。看著郝眉泛紅的肌膚上佈滿深淺不一的痕跡，雙腿大開，下方的小嘴正插著自己的半根手指。
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了動作，郝眉皺起了眉「KO……？」
「……抱歉。」男人瞬間像是失了魂一樣，抽出了手指，顫抖著說「我沒有把你當女人……」
郝眉還在興頭上，被KO這一句話弄得愣了神，隨後一張臉炸得通紅，羞憤地踹了他一腳「你眉哥哪裡像女人！再不給老子進來就給我滾出去！」
郝眉用一腳踹醒KO，再用一句話刺激了KO。
KO幾天下來累積的份量，郝眉用一晚上被翻來覆去的折騰，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
隔天郝眉摀著屁股，再度問起噩夢的事情。
KO只是淡淡地說「沒抱著你，我睡不好。」
從那天開始，KO不再堅持限制冷氣的度數。只是會在夜裡郝眉冷得捲曲時，將他抱得更緊。
——是你太好，如果不抱著你，我就會覺得自己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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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原本想讓KO大神說一句「給你上。」
找不到時機，怕寫一寫真的逆了 ww
